套句老话,想帮你不容易,但坏你的事却是举手之劳。
肖挺没能入局反被贬到中原,不能不说也有于家一份“功劳”,无它,就是方晟双规事件中肖挺表现不那么主动,被于老爷子和于云复冠以“正客”雅号。
所以于道明不着急。
然而方晟却有点着急。
国企改制早一刻晚一刻在省委领导看来无关紧要,但国腾油化改制方案一旦退让,郜更跃握得多数股权,留任改制后的国腾股份公司董事长,以后要扳倒他更难了。
眼下郜更跃将红头文件作为武器咄咄进攻,强烈要求高管层占大股,仅次于国资委作为第二大股东,实际控制董事会和经营层。
如果他的阴谋得逞,国腾油化就是换了个招牌变成国腾股份而已,打着改制名义把国产资产低价贱卖给了个人!
方晟左思右想,决定按兵不动,让华叶柳跟郜更跃纠缠一段时间。
中午听取卓伟宏关于加大鄞坪山风景区投资的汇报,突然接到樊红雨电话说正在潇南机场。
“爷爷挺不过去了,刚接到通知赶紧回去见最后一面。”她幽幽说。
方晟明白她的意思。
在樊红雨心目中,方晟才是真正的老公、臻臻的爸爸,应该以孙女婿身份站到樊老爷子病床前!
按理是如此,不过老人家临终前都见的是樊家嫡亲子弟,自己一个外人有点突兀吧?
想了想,方晟道:“好,我马上赶过去。”
他准备拉白翎一起去,给外界解读的含义是代表另一大军头白老爷子,有给樊家撑腰的意思。
白翎手机一直忙音,车子快开到省城时才回过来,歉意地解释说:
“出大事了,赶紧回京都吧!吴老爷子逝世了!”
方晟第一反应是不可能:“离大换届还剩六天,不是说要封锁消息到选举结束吗?”
“实在撑不下去,今早断气了,经紧急汇报和最高层临时动议,同意吴家对外发布消息,条件是丧事必须在大换届开幕式前一天完成,而且尽可能低调、简朴,不要给大换届筹备工作造成负面影响。”
方晟非常反感:“说得这么冷冰冰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哪家不死人啊,办个丧事都横加干涉,还不准‘造成负面影响’!”
白翎叹道:“方晟,想想传统家族平时获得的特权和优待,受点委屈算什么?体制中人总有这样那样的限制,比如处级以上领导干部办酒席还要纪委批准呢,到哪儿说理去?快点,还得商量怎么个吊唁法,有上次宋家的先例,是不是仍然邀起来一起,你拿主导意见。”
“老爷子怎么看?”
“不干涉咱们的事,他说老一辈红白往来都形成固定模式,年轻一代的要有自己的模式。”
“他……不亲自上门吊唁吗?”
“嗯,军方与正界向来少有往来,就是送个花圈,托参谋前往表示一下。”
方晟不便说自己快到机场了,搪塞道:“我……我这就动身,你先跟燕慎他们联系,试探他们的意思。”
白翎又叹了一声:“方晟啊方晟,你还没看出来吗?眼下新生代都在等你召集呢,你不动,谁也不会动!”
方晟僵住,半晌没说话;白翎知他掂出沉甸甸的份量,悄悄挂断电话。
临登机前收到吴郁明短信,只有寥寥八个字:爷爷逝世,请假十天。
方晟斟酌良久回了四个字:正赴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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