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刚过,樊伟和宋仁槿联袂而来。荣升省长之后,宋仁槿在樊家形象有所好转,虽说一年到头难得与樊红雨见几次,但该有的表面文章都做得一丝不苟。
至于这个省长怎么得来的,宋仁槿内心亮如明镜。若非方晟关键时刻居中协调,于老爷子利用宋老爷子打悲情牌,将京都传统势力凝成一块儿,就不会有后来正省级名额。
虽说方晟意在大局和势力平衡,但自己的确成为受益者。
寒暄几句,燕慎居然和陈皎一起进来。
没等方晟说话,陈皎笑道:“二十分钟前刚下飞机,听燕兄说有饭局就跑来混吃混喝,方老弟没意见吧?”
“不请自来才是真朋友!”方晟展颜笑道。
白翎奇道:“姜姝呢,怎么把她扔下了?”
燕慎笑道:“在家精心打扮呢,女人出门……你懂的。”
方晟心知肚明姜姝是担心欢爱后脸上嫣红被看出端倪,故意拖延时间,笑道:
“不着急,不着急……”
于铁涯打来电话说被堵在路上,引发燕慎等人感叹京都交通混乱,城市规划水平低下。
趁着他们话题延伸到高铁站、机场一团乱麻之际,宋仁槿将方晟拉到对面专供吸烟的花厅里,悄声道:
“其实我一直想专题邀请方老弟喝酒,表示诚挚谢意,红雨却说没必要,过于刻意反而不好。不料今晚……我真是太被动了。”
方晟笑道:“今晚就是大伙儿聚聚,并无特殊主题。宋省长有时间到双江转转,私底下小斟几杯。”
“双江,我无颜前往,”说到这儿宋仁槿脸色怔忡有余,突然叹道,“红雨跟着我真是太委屈了,若有可能,我宁愿她更开心更快乐些。”
这话几个意思?他在暗示什么?
方晟心里怦怦乱跳,牛头不对马嘴应道:“红雨工作能力很强,红河在她执掌下顺利走出低谷,受到银山市委一致好评。”
宋仁槿仿佛没听见,神情恍惚续道:“臻臻上小学了,说来惭愧,这些年我泡在晋西没尽到父亲职责,对不起他们母子啊。我们这代人最缺乏的就是亲情,没想到下一代也……我愧疚得很,真的。”
见他扯到臻臻,方晟更是慌乱,胡乱道:“是啊是啊,我也难得回京都陪孩子……”
正不知如何把话题接下去,白翎在门口探头叫道:“人齐了,开饭?”
“好好好,开饭!”方晟如释重负。
这个饭局人少而精,除了燕慎都是体制中人,深谙饭局真谛:热情而不过分,斗嘴则不红脸,闹酒而不醉酒。
由于姜姝的病情,大家心有默契不跟她过多纠缠,白翎便成了被围攻的重点。燕慎、陈皎、于铁涯含沙射影提起娃娃亲那段秘辛,樊伟和白翎被敬了一轮又一轮。
方晟非但没有不悦,还附和着跟在后面喝了几杯。
从昨晚与樊红雨连战两场,到下午与姜姝的“安慰赛”,体力已经透支,因此今晚白翎必须喝醉。
酒过三巡,白翎已明显不行了,两眼发直,悄悄溜到洗手间大吐特吐,姜姝连忙跟过去照料。
节奏放缓之后,大家边喝边聊。于铁涯向陈皎打听朝明那边的情况,燕慎和樊伟低声谈论近期高校发生的间谍案,陈皎则端着酒壶和方晟站到角落。
“朝明那边多亏爱省长提携有加,不多说,先干为敬!”
陈皎咕嘟喝掉半壶,剩下一半方晟死死压住,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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