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也不能光赖到当地政府头上,因为农副产品收购、销售等整个环节控制在市里,他们只有建议权,无力改变什么。调研期间我也奇怪既然有利可图,那些人为何不鼓励和刺激家民扩大种植面积,那样不是赚更多吗?你猜猜原因。”
“考我?”方晟轻轻摇头,“适度控制规模细水长流赚钱,规模上去了,利润空间大幅提高,必定引来各路神仙觊觎,那样反倒一无所获。”
叶韵拍手笑道:“不愧为懂经济的好领导!接下来怎么做,全听你指挥。”
“农副产品这块投入并不大,重头戏不是农业。”
“对了,昨天跑鄞坪山时蔡雨佳对那边奇峰峻岭的独特地形很感兴趣,雄心勃勃想搞旅游开发,后来一听当地旅游局说的投资额,顿时蔫了,回来路上再也没提过那碴儿。”
“要投多少钱?”
“十个亿!”
方晟没被吓住,道:“大山旅游的特点就是投资高,风险大,周期长,不过只要能红火起来就是当地取之不竭的聚宝盆。”
“你说只做短期项目,不打算在鄞峡长期待下去。”叶韵提醒道。
“是啊……”方晟长长思索数分钟,道,“先在市里注册公司吧,拉开接触战序幕。”
“得令!”
叶韵最喜欢惊心动魄的较量,两眼发光道。
思来想去,方晟还是拉蔡雨佳直奔鄞坪山,没惊动鄞坪正府,就各带一名秘书大清早步行上山。
他们选择的是从县城通往大山的“主干道”,由于缺乏远景规划和可持续发展恒心,鄞坪政府始终未考虑修路,全段都是坑坑洼洼尘土飞扬的石子地,晴天偶尔有附近山民进山砍柴、采草药和散步,下雨则遍地泥泞,烂泥甚至能淹至膝盖,寸步难行,是一条典型的山路。
屏障是一片高达三四十米的乱石岗,呈四十度弧形,上面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乱石子,有拳头大小的,有足球大小,也有成年黄牛那么大,非得手脚并用才能通过。
蔡雨佳道:“县旅游局说打掉这道屏障就得七八百万,要大型机械、现代化的挖掘机、运输机等等,而且非打不可,否则施工设备进不了山。”
爬过乱石岗,前面是条狭窄崎岖的山道,最窄处仅能一个人过去,两边都是似刀凿斧削的峭壁,光滑滑难以攀爬。再往里是漫山遍野的野荆棘丛,中间仅有一条由附近居民长期踩出来的羊肠小道,没经验的人经过那儿起码得刮七八条血口子。
愈往上植被愈发茂密,萼木、银杏、香叶楠、银鹊、红豆杉等名贵树种随处可见。既有工业用料的檀栗、水青冈、野槭树、马桑树、盐肤木等,也有可食用和医用的天麻、杜仲、黄柏、鹅掌金星枫阳、野核桃、青樟木、山油麻等,以及观赏性的五色花、庆福花、白玉兰、山茶花等。
“可以单设生态园或植物园,也可以开发兴建商业化苗圃基地。”方晟赞口不绝。
蔡雨佳道:“前提是解决交通问题。”
后面是近于垂直的陡坡,足有三百多米,四个人倚靠绳索相互搀扶,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爬上峰顶。
“太壮观了!”方晟等人齐声感叹道。
放眼望去,四周峰奇岩险,谷深涧幽,水秀林碧,云缭雾绕。每个角度都是一幅古意盎然的山水画,每个方向都有焕然一新的全新视觉效果,山与山相伴,涧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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