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荣本来回省城放松一下,见副市长们都留下指挥,只得强打精神参与善后。
罗世宽起身叫方晟和纪晓丹坐车一块儿走,想着途中合议在常委会上的汇报内容,如何追究责任等问题。这样纪晓丹坐在副驾驶位置,罗世宽和方晟坐在后排,原本贴身保卫方晟的特警不便上车,只得跟在后面。
方晟也大意了,满脑子想着尽快平息此次事端,还有利用这个机会把陈景荣赶出银山,因此上车前往后面瞟了一眼,见特警紧随其后便作罢。
车子快速驶离管委会办公楼,纪晓丹愤愤不平道:“陈景荣太过分了,明明他惹的祸,反而若无其事的样子,还理直气壮得很。今天要不是方部长熟悉红河情况,又深得工人们拥戴,不知糟成怎样!”
方晟笑笑道:“二位知道陈景荣为什么急于推禁摩令?”
“神经病呗,把大家都拖下水!”纪晓丹骂道。
罗世宽到底深沉些,想了会儿道:“想从中获得什么?”
“通过罚款增加财政收入,下一步就是敲打开发区企业,”方晟道,“为了他规划中的管委会大楼!”
罗世宽和纪晓丹都醒悟过来,异口同声道:“太疯狂了!”
纪晓丹道:“靠那点小钱什么时候才能攒足基建基金?何况市里压根不同意规划,他连立项的机会都没有!”
“今天出这么大事,主任的位置能不能保住都难说,更别提大楼了。”罗世宽道。
方晟看着罗世宽叹了口气:“可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回宓林的事儿恐怕又……”
罗世宽也叹气:“是啊,宓林的官运不是一般的差,简直差到极点!不管怎么说还要麻烦方部长报上去,碰碰运气吧。”
“当然,总得努力一下。”方晟应道。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隔了会儿纪晓丹道:“如果许书记问处理意见咋办?”
“管委会党组要负领导责任,但责任有轻重,”方晟斟字酌句道,“刚才开会期间有人悄悄提供了党组会议记录复印件,我看了一下,发现三位副主任都持反对态度,最终陈景荣强行拍板通过的……”
“交警那边反映最初在路口拦车发生冲突时,专门向管委会请示,鲁荣接电话后立即向陈景荣报告,陈景荣表示不准息事宁人,还要求警方加派人手,继而导致形势进一步恶化!”纪晓丹道。
“嗯,”罗世宽疲倦地闭眼想了想,“陈景荣要负主要责任……”
说话的工夫,危机悄然来临!
罗世宽还想着拉吴宓林一把,尽量减轻几名副主任的责任,而事实上包括鲁荣在内的三位副主任的确无辜,正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完全是被陈景荣这个愣头青拖下水。
方晟和纪晓丹会意,均含而不露表示届时将为鲁荣等人开脱,把责任全部压到陈景荣身上!
夜幕降临,由于早过了下班时间,闹事工人纷纷通过各种交通工具回家,车子拐往通向市区的主干道后,路面空旷无人,两侧树木在晚风吹拂下瑟瑟作响,后面田野黑影幢幢,辨不清房屋还是树干。
反常的寂静令经验丰富的司机有些不安,不禁紧踩油门提高速度。当驶到一处十字路口时,司机左右观察后“嗖”地穿过去,特警的车紧随其后,不料意外发生了!
一辆车头和车身披着草皮的货车蓦地怒吼,从黑乎乎的树丛间直冲向特警那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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