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凄然一笑:“离了婚就能找到更好的?我身边姐妹们走马灯换男人,除了换来‘破鞋’的名声,根本追求不到所谓幸福,凑合过呗,没准有了新工作后他能戒掉赌瘾,我舅也在厂子看着他呢。”
“既然这样,我建议你到红河开美容店,一来那边工厂多生意肯定火爆;二来就把家安置那儿,小周接触不到城里的赌友也能慢慢回归正常生活。”
“省城人流量大,消费高,赚钱容易啊。开发区……我没想过……”她怯生生瞟了他一眼,“赵局长是不是要断绝我跟赵叔的联系?”
方晟不禁笑出声来:“你平时也叫他赵叔?”
“是啊,我本来就喜欢大叔型的……”小牛羞涩地说了半句又低下头。
明明是大爷好不好?我才是大叔!
方晟无奈摇摇头:“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跟他来往?不行的,以后好好跟小周过生活吧,你们都还年轻,机会很多,日子会越过越好,对不对?”
“我会想他的……”她流下泪来,“如果有机会,偶尔……能见见面么?”
方晟没正面回答,将话题拉回开店的事:“我跟红河管委会领导比较熟,在那边开店手续、税收方面都能打到招呼,以后有流氓地痞找麻烦收保护费等等也罩得住,你考虑考虑,随时可以找电话找我。”
“那么……再也见不到他吗?”她仍纠结于这个问题。
“大家都有家庭,先冷静段时间,想明白自己到底要什么好吗?”
小牛失望地别过脸,悄悄擦掉滑落的泪珠。方晟假装没看见,很绅士地陪她到路边叫了辆出租车,等她拎着沉甸甸的钱袋上车也转身离开。
回到银山,组织部一班党组成员快急疯了:新撰写的调研报告方晟还没过目,几十号人在各县区不敢回单位,案头工作堆积如山,尤其涉及调动的干部们频频跑组织部总是无劳而返,怨言很大。
方晟却不着急,了解近期工作情况后先悠悠然来到许玉贤办公室。
“于省长身体恢复没?”许玉贤关切地问。
周一方晟请假的理由是于道明身体状态欠佳,留在省城陪做检查。领导干部特别省部级领导干部的健康情况向来是敏感问题,通常本着轻伤不下火线的精神,大病小病都自己扛着,哪怕得了不治之症都严密封锁消息,直至战斗到最后一刻。至于缘由不说大家也能理解,省部级领导干部只要在台上一天,便可为亲朋好友带来难以想象的利益和影响。
方晟笑道:“可能工作压力太大影响睡眠质量,导致一系列问题,医生又无权叫他减少工作,只能开了瓶安眠药。”
许玉贤哈哈大笑:“不错,医生又不是书记省长。叶韵伤势好转了吗?”
“还在重症病房缓慢恢复,精神倒不错,主要是身体底子好,不过……”方晟犹豫再三还是透露主治大夫的推测,“即使痊愈出院,以后恐怕也不可能弄枪舞棍了,套用武侠小说里的话说她元气大伤,武功俱废。”
许玉贤面色凝重:“她的伤起因在我,我要对她今后的人生负责!起初我预估的情况更严重,担心她致瘫致残生活不能自理,现在这个结果简直就是奇迹了!等她出院回双江,想做生意,我会动用市委书记特权给她特批、给她财政补贴、指示相关单位给予支持;想做公务员,就千方百计帮她弄编制,处级以下我都敢拍板,有人举报我承担一切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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