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京都,似乎挺紧张,我明天上午过去跟她会合。”
白翎想了会儿:“抵达京都后打开手机里的GPS,我派人在外围策应——不会过于接近,防止叶韵误会。”
“这样可行。”
车子进入省城后方晟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下,然后换了便服打车来到徐璃住处。她已很贤惠地准备好晚餐:煎得外焦内嫩的牛排、黄灿灿香喷喷的煎鸡蛋、涂好芝士的面包片、非洲进口的冷切火腿,还有两杯只斟了一半的红酒。
“真有情调,很久没享用过家庭式西餐了。”方晟笑道。
徐璃与他相对而坐,优雅地轻掠碎发,道:“我想赵尧尧、白翎都非传统意义的好妻子,首先都不会做饭,对不对?”
“嗯,以外卖为主。”
“这方面姜姝也不擅长,想必你已经知道吧?”
方晟尴尬地说:“你老提别人的名字,让我消化不良。”
“再提一个就不说了。”
“除了许玉贤。”
徐璃微微冷笑:“你俩最近鬼鬼祟祟,加上许玉贤明显情绪很差,整个常委班子谁看不出他遇着麻烦了?而且是你四处奔走,试图替他摆平!”
“快有结果了,等真相大白后我会源源本本告诉你,”方晟举杯与她轻碰,“现在仍存在变数,我不能说,也不敢说。”
“你觉得我会泄露咱俩私下聊天内容?”
“不是,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也不知道真相,为这事明天得跑趟京都。”
“京都有白翎罩着应该没事儿,”徐璃举杯道,“一路顺风!”
两只酒杯“叮”轻轻撞击,霎时她嘴角微微上扬,若有若无的笑意一闪而逝。
方晟如遭雷殛,呆呆看了她半晌,一拍桌子道:“古人不诚欺我!”
“欺什么?”徐璃好奇问道。
“古书曰‘名器’必有狐媚之笑,但凡大户女子怀有‘名器’者,为掩其异则冰冷生分,寻常人等决不假于色云云,”方晟兴奋地说,“刚才我就看到狐媚之笑了!”
“有吗?我好像没觉错。”徐璃双手抚脸道。
“须得真正情动方有绝世倾城之笑,普通人根本没机会看到。”
她妩媚地瞟了他一眼,含意复杂道:“我再笑一下,你能受得了?”
“这是大杀器,千万不能随便使,”他连连说,“今晚有很重要的事,得晚点休息。”
“什么事?”
“捉奸!”方晟杀气腾腾说。
徐璃惊呆了,半晌才说:“你捉别人,还是别人捉咱俩?”
方晟也觉得有些指着和尚骂秃驴的味道,摸摸后脑勺道:“家事,必须要管,不然在于家没法交待。”
遂讲述了回省城途中见到的一幕,并说已联系朋友追查奔驰车主下落。
“功利心十足的女人,做事带有很强的目的性,闻洛只是她的跳板,”徐璃以组织部长的角度作出判断,“出身平民家庭——不是说你啊,而是一种普遍现象,相对传统家族而言更有向上的欲望,为了某个目标可以不择手段,包括婚姻,当然这一点与家族联姻有异曲同工之妙。”
“既然想借助于家势力迅速上位,应该忠于婚姻安分守己才对啊。”
“婚姻非她所愿,想必生活作风就随便得很,有顺眼的便凑到一块儿,”徐璃苦笑,“我在说自己吧,姜姝何尝不是如此?这样想想,我倒不赞成捉奸,能放手时且放手,孤身在外她也不容易。”
方晟沉吟良久,道:“你起了恻隐之心,我倒不以为然,她的行为与家族联姻的牺牲品不同。你是在长辈刻意安排下被动接受,之后夫妻关系恶化导致出轨;她跟闻洛谈恋爱的动机不纯,是主动将婚姻当作工具,我很厌恶这种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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