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削就是剥削,再华丽的外表都掩盖不了其肮脏本质。”
方池宗固执地反对,赵尧尧自然懒得争论这些形而上学的东西,只关照侍者上最好的海鲜,最美味的各国佳肴,放在冰桶的红酒“嘭嘭嘭”连开三瓶,方华连忙阻止说不必开了,这种高档餐厅要收开瓶费的。
“开瓶费是啥玩意儿?”方池宗不解地问。
赵尧尧轻描淡写道:“相当于小费,一瓶两百元而已。”
肖兰吃惊地说:“这么多钱都够买几瓶红酒了……”
他们都猜到红酒肯定贵得出奇,不过都没勇气再问价格,赵尧尧也是妙人,他们不问就不说。
玩遍香港后,一行人来到澳门。这个只有弹丸之地的城市,只有一样拿得出手,那就是赌博业。
在这里方家人真正领略到赵尧尧一掷千金的豪气,坐在牌桌前敢连押十四把大,转眼输掉六百万眼睛都没眨一下,好像输的不是自己的钱,或者只输了六块钱,连荷官都微微动容,询问要不要休息一下?
赵尧尧淡淡说我押大。
方华悄声提醒说你已经输掉十四把大了,最好改押小换换手气?
赵尧尧出人意料说好,那就押小,筹码全押上!
方华吓得面无人色,后悔不该多嘴。任树红也拿眼睛瞪他。
开牌!
第十五把居然真是小!
赵尧尧一把扳回之前输掉的钱,还赢了三百万!
荷官摇摇欲坠,额头上渗出冷汗,赶紧说下一把您押什么?
赵尧尧笑笑说不玩了。
有三百万垫底,方池宗等人在赌场痛痛快快将大部分项目试了一遍,头一回觉得怎么输都不过如此,到最后一结账,还盈余两百四十万。
赵尧尧说最后一把押小是大哥建议的,钱应该归你,回头我把钱汇到你账上。
不不不不……
方家从方池宗到方华都一迭声拒绝,说到香港白吃白玩白赌,已经花费不少,怎能再要她赌博赢来的钱?
赵尧尧也不跟他们争执,但任树红知道以她的性子只要决定的事不会更改。
回潇南那天,赵尧尧抱着楚楚到机场送行,方池宗再次重申不要那笔钱,说你汇过去方华也会退给小晟,千万记住!
赵尧尧含笑不语。
隔了两周,一天傍晚突然有公司职员打扮的人找到方华,递上两张卡,说是受香港某位女士委托汇的款,钱已经过复杂周密的洗钱渠道,保证安全。
银行卡密码她会直接发给您。公司职员临走时说。
半小时后方华便接到一个陌生手机发来的短信,按短信里的密码,方华到ATM机查询,两张卡余额正好是两百四十万!
方华半心半意打电话给方晟说明原由,方晟哈哈大笑说她费心费力汇给你,就收下呗,她又不在乎这点钱,你知道的。
好吧,替我感谢赵尧尧。方华道。
打电话时方晟正在市里参加每季一次的常委班子学习会,姜姝等副市长、市委办、正府办主要领导都参加,相当于常委扩大会议,主要听取市政策研究室解读京都最新文件指示精神。
解读者是研究室姚主任,大概年纪大了头脑僵化,又不肯接受新鲜事物的缘故,好端端的文件被他肢解得支离破碎,前言不搭后语,讲解也苍白乏味,味同嚼蜡。参会人员听得昏昏欲睡,有的看其它材料,有的玩手机,有的手托着腮不停地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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