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篆刻灵纹,乃是属于灵纹师的独有标志!
村长肖天任,也就是那位高大老者自然清楚这一点。
可是他已经很多年未曾见过灵纹师,故而当甫一看见林寻手中动作时,心中也不禁有些恍惚,甚至无法确定。
灵纹……
难道这瘦弱不堪的少年郎还是一位灵纹师不成?
不对!
真正的灵纹师,哪个不是高贵尊崇之极的存在,即便是搁在人烟鼎盛的城市中,都称得上是地位超然之辈。
眼前这少年才不过十二三岁,且衣着打扮朴素得略显寒酸,似乎和传说中的灵纹师根本不搭边。
肖天任深吸一口气,努力抚平心中的波动,目光继续看过去。
看着动作娴熟,神情专注而从容的林寻,这一刻,肖天任忽然生出一股无法抑制的好奇,这陌生的少年究竟来自哪里?他是否真的能够化解这一场灵田危机?
气氛寂静,唯有林寻俯身灵田间,以指尖不断在那湿润而肥沃的灵田中勾勒出一道道繁密而灵动的轨迹。
动作恰似灵蛇起舞,天马行空。
那些村民早已看呆住,心中的狐疑逐渐消失,与之相随的,升起一缕莫名其妙的期待!
不知不觉,暮色消退,天空被一抹如墨夜色取代,一颗颗硕大明亮的星辰,洒下清冽的星辉,一轮冰月如银盘高悬,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
也就在此时,林寻指尖猛地一顿,而后在那一副玄妙神秘的图案上轻轻一划。
嗡~
宛如呼吸一般,那由金色粉末勾勒而出的图案骤然一亮,迸射出一道笔直如线的金芒。
直冲天穹!
村民顿时心中一震,眼瞳扩张,犹如魔怔了一般,目光齐齐随着那一道冲起的金芒望向了天穹。
夜色中,一缕缕银灿灿的月光犹如受到召唤,开始像潮水般汇聚,出现在那一道金芒的尽头。
月光朦胧,越聚越多,像清莹的水波般氤氲着,那空灵而圣洁的美丽,顿时震撼了所有村民。
他们从出生就一直栖居在绯云村中,哪曾见识过这般神异的手段?
这简直堪比神迹!
轰隆!
当那如清莹水波般的月光积累到一定程度,宛如不堪重负似的,轰然倾泻而下。
哗啦啦~~
像月光汇聚的滂沱大雨,泛着圣洁的光,沿着那一道金芒,降临到那一片饱受虫害的灵田中。
一瞬间,整片灵田笼罩上一层如梦似幻的皎洁银色,在这如墨般的夜色中显得异样的美丽和空灵。
而立在灵田中的瘦弱少年,沐浴月辉之下,凭空多出了一股神秘而令人敬畏的气质。
全场寂静,一众村民皆都神色呆滞,瞠目结舌。
就连村长肖天任也不例外,目光中尽是惊异之色。
林寻可没有理会这么多,做完这一切,他这才暗松一口气,眼眸中泛起一抹如释重负般的轻松之色,擦拭了一下额头弥漫的汗渍,便小心翼翼退出了这片灵田。
该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效果如何了。
“少年人,你很不简单呐。”
不知何时,村长肖天任来到了林寻身边,目光饱含深意。
林寻笑了笑,道:“前辈谬赞,只是用噬金鼠的本命骨粉为引,篆刻而出的一个初阶【引光灵纹】罢了,不值一晒。”
对于林寻的坦诚,肖天任似微微有些意外,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旋即就点头道:“走吧。”
林寻一怔:“去哪?”
肖天任哑然:“自然是为你安排一个落脚栖居之地,从今以后,这绯云村便是你的家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说着,他已负手转身而去,连灵田中正在发生的变化也不理会了。
这一切反倒令林寻微微怔了怔,这位老人竟不等灵田中的事情分出一个结果,便提前做出了收容自己的决定,这倒是出乎了林寻意料。
无声地笑了笑,林寻没有迟疑,紧随着跟了过去。
……
绯云村依山而建,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宁谧平和。
肖天任带着林寻径直来到村子尽头,这里有着一座破落小院。
三间茅屋,一方庭院,庭院中央是一株虬劲垂柳,两侧则开辟着一洼菜田,如今则生满了野草。
茅屋明显年久失修,生满了蛛网,灰尘遍布。
吱呀~
推开房门,肖天任将灯油点上,橘黄色的灯光照亮了黑暗的房间。
“这里很多年已经没住人了,你便在这里暂时住下,等明天一早,我叫一些人来帮你收拾一下庭院。”
林寻四下打量了一番,见房间虽简陋,但床榻、桌椅应有尽有,甚至在窗边位置还有一张书桌,书桌上零散搁置着一些书卷,都已布满灰尘。
“多谢前辈,这里很不错。”
林寻拱手道。
“不必客气。”
肖天任苍老的眸子凝视着林寻,道:“少年人,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历,又是为何要栖居在我绯云村,不过既然你如今已经成为我绯云村的一员,自然就不是外人,希望你以后可不要做出一些对不住绯云村的事情。”
林寻笑着点了点头,道:“前辈放心便是。”
肖天任拍了拍林寻肩膀,便转身离开。
确定肖天任已经离开之后,林寻这才将背上一直负着的陈旧木箱小心放在床边一侧地上,然后推开窗户,目光怔怔望向夜色中的无垠星空。
许久之后,林寻禁不住长长伸了一个懒腰,喃喃道:“三个月辛苦跋涉,终于让我进入到紫曜帝国的疆域了……鹿先生,您若在天有灵,就请安心吧,我会如您所愿,好好活下去的……”
十三四岁的少年一袭粗布麻衣,长发随意束在脑后,倚窗而立,瘦削的身姿蒙上一层淡淡月光,那清稚而略显苍白的面庞上,有着一抹伤感之色一闪即逝,旋即便重归平静。
绯云村外,远远地传来一阵欢呼声,夹杂着一声声的惊叹。
林寻侧耳倾听半响,唇角不禁噙上一抹笑意。
没有再耽搁时间,林寻抬手关上窗户,来到床前,借着昏暗的灯火,再一次打开了那个伴随了他十多年的陈旧木箱。
而此刻,铁山蹲坐在自己家的灵田中,粗犷的面容上尽是亢奋狂喜之色,他哆嗦着嘴皮,碎碎念道:“奇迹!奇迹啊!这该死的虫灾终于消失了,他妈的,老天开眼呐!”
“老铁,这可不是老天开眼,而是那位小哥的功劳!”有人好心提醒了一句。
“对!”
铁山一拍大腿,叫道,“老子之前还说什么来着,小哥他定然不会骗人,可你们这些家伙却怀疑人家是骗子,简直是有眼无珠!糊涂到家了!”
附近一众村民顿时一阵窘迫,讪讪不已。
他们哪能想到,一个衣着寒酸,才十三四岁的瘦弱少年郎,竟可以引动天穹月光倾泻而下,为灵田破灭灾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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