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磕响头真的很疼,又或者是这么低头磕头看不到陈勃的脸色,感觉磕头真的没有个头了,所以,贺英喆机智的选择了另外一个自虐赎罪的方式,直挺挺的跪在陈勃的面前,自己抽自己的嘴巴子。
他想的很清楚,今天就算是把自己的嘴扇烂了,把头磕破了,那也值得。
因为一旦陈勃原谅了自己,至少自己可以不用被追究刑事责任了,行贿的问题或许他也能帮自己说上话,而第三点就是他的手里有白永年当年让自己签署的东西,那些是不能不认的,基于这三点,自己当初是怎么脑子进水想着搞死他的呢?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一旦陈勃死了,很多事就迎刃而解了,虽然可能会迎来警方的调查,可是只要那个司机跑了,一时半会就查不到自己头上来,自己变卖家产,在警方找到自己之前早就润了。
但是他没想过一旦搞不死陈勃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就是现在这样的下场。
四十九,五十,五十一……
陈勃就这么冷漠的看着面前这个狡猾的家伙自己把他自己的脸扇成了猪头,不为所动。
有好几次道长都想打个圆场,算了,他都这么认错了,差不多就得了。
但是看到陈勃冷若冰霜的脸,他把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撞车的不是自己,当汽车撞向大货车车头的时候,陈勃在想什么,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卧槽,完了。
好在是没死,所以当他知道幕后黑手是这位贺总的时候,他着实有些惊讶。
当时在办公室里谈的还可以,没想到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回头就给自己一闷棍,差点把自己送走了。
“好了,就这样吧。”陈勃终于说话了。
随着陈勃开口,道长松了一口气,而贺英喆也立刻停止了在自己脸上扇巴掌,多一下他都不愿扇了,也是实在扇不动了。
“你明天去南港,找陆总谈谈,让她出钱购买你在北原重工的股份,作价一半,拿钱走人,我说的是你当时在北原重工的股份,而不是代替别人持股的那部分,你自己心里有数,我那里也有底子,趁我心软不想把你送进去,尽快滚蛋,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听到你的名字……”
贺英喆闻言一下子懵了。
自己在北原重工的股份,那指的就是自己和白永年谈的时候所占的股份,就这还要作价一半,自己就这样被赶出了自己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北原重工。
陈勃说完站起来就要走,贺英喆也恼火了,他忘记了自己刚刚磕过的头,也忘记了刚刚扇过的耳光,总之,这些动作都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而做出来的表演,要知道,多磕个头多扇个耳光,获得的收益都是数百万的,要我我也扇。
“陈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赶出北原重工,就这么把我打发了,你知道我为了这个公司耗费了多少心血,你们就这么把我打发了?”贺英喆朝着陈勃吼道。
贺英喆看向一眉道长,道长也是满脸的无奈,陈勃确实太狠了点,但是他也觉得贺英喆太不懂事,这都到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惦记着钱的问题,这么多年还没捞够吗?
既然知道这公司是人家的,自己只是替别人打工,怎么,打着打着工就觉得自己是老板了?
一眉道长想要劝劝他,但是贺英喆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陈勃没理他,叫了车,低头看着出租车行驶的轨迹,然后看了一眼几乎要发了疯的贺英喆,要不是一眉道长拦着他,估计这会得和陈勃撕吧起来了。
陈勃看看他疯狂的样子,在这荒芜的郊区的夜里,虽然非常的刺耳,但是这里左右无人,他就是叫唤的再厉害,也没人受到影响。
陈勃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贺英喆喘着粗气,坐在一旁还没从刚刚的冲动中醒悟过来。
一眉道长陪着他,等他冷静下来再说。
“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可以和他谈的资本?”道长问道。
贺英喆默不作声,他确实没什么资本和陈勃谈下去了,如果没有车祸的事,自己还可以多要点钱,或者是继续经营北原重工,无非是以前没人来找自己拿回这些财富股份而已,现在有人要拿走了,那就拿走呗,反正自己还是经营者。
可是有车祸在中间插着,自己和陈勃之间是断断不可能再共事下去了。
自己现在面临着两个坐牢的案子,一个是车祸,一个是行贿,如果真要破罐子破摔,把这事彻底揭开,陈勃倒是从来没有威胁过自己,还说交了一了百了,可是那个死老道不一样,他明明白白的威胁自己说,如果自己胆敢把白永年扯进来,他就会对付自己的家人。
这才是贺英喆感到恐惧的地方,就目前来说,让他恐惧的不是陈勃,而是这个死老道。
老道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陈勃打来的,于是拿起手机接听了,但是对方没有说话,而是报了一串数字和字母,这些数字和字母很长,比导弹发射密码还长,可是老道的脸色已经变了。
这些密码他早已烂熟于心,但是已经十年没听到过了,这个时候却突然从手机听筒里冒了出来,不得不说,老道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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