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勃这里,他也只能是虚与委蛇,慢慢敷衍着不出事就是最好的结果。
这也是他不得不来的原因,不来,生怕这家伙去省里找自己,省城的眼线要比这里多多了,一个不慎,自己就会被扒的体无完肤。
“有事说事吧,你现在麻烦缠身,还有空在这里钓鱼?”宁刚平问道。
陈勃点点头,扔掉了鱼竿,低声问道:“我想问的就是这事,省府办一再给南港市长书记打电话,说我和白永年这事那事的不干净,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编排我,他妈的最高检都没说啥呢,你们怎么这么多事?吃饱了撑的?”
“你一定知道一个老道,在别驾山上的道观里……”
“一眉道长?他捣的鬼?”陈勃皱眉问道。
“对,他说的很多不利于你的事情,这里面还涉及到了钱的问题,魏阳兵现在想钱都想疯了,所以,他听了老道的话,现在你是首要目标,原因嘛,就是说,白永年一定是给你交代了不少秘密的事,包括你妹妹的酒厂,马上就要被查,这些都是我东一耳朵西一嘴的听来的,完整的消息和证据,我没有,这也是我没找你要钱的原因,不过,你叫我来,我也说了这么多,你不能让我白来吧?”宁刚平皱眉看着陈勃,问道。
陈勃很想说,你他妈的眼里就只有钱吗?
宁刚平看出了陈勃心里所想,嘿嘿一笑,说道:“老婆孩子在国外生活不容易,没钱哪行,就这,我还怕她给我戴绿帽子呢。”
“你们都离婚了,绿不绿的有啥要紧,这次没钱,以后都没钱了,不过我可以拿别的和你换,咋样?”陈勃压低了声音问道。
一听陈勃说没钱,宁刚平的脸色立刻就变得不好看起来。
陈勃不以为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今晚要让这家伙的心情像是过山车一样,该高的时候冲上云霄,该低的时候坠入海底。
“拿啥换?”
“儿子咋样,你和我说过,一直想要个儿子,奈何你老婆坚决不生了,没关系,她不生,有的是人给你生啊,这个女人,你还记得吗?”陈勃笑吟吟的问道。
宁刚平看着陈勃脸上诡异的笑容,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宁刚平尴尬的笑笑,说道:“记得,你问这个干啥,她,她不是那个谁,侯文光,对,她不是侯文光的情人吗?”
陈勃点点头,捡起来鱼竿,将鱼线一点点的拉回来,钩上早就没了任何的饵料,一滴水从钩子的弯曲处落下来,滴在了宁刚平的皮鞋上。
一滴,只有一滴。
“宁秘书,其实有时候我感觉这人啊,挺有意思的,一个精子费尽千辛万苦找到那个卵子结合,但是一旦坐实了两人的关系,精子在未来的日子里,它的能量每时每刻都在下降,一直到成为人后,更是如此,早已没有了努力争先的勇气,你还记得你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宁刚平听着陈勃这云里雾里的胡说八道,再联想到刚刚那个女人大着肚子的模样,他的心里倒吸一口冷气。
不过他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他确实记得那晚和侯文光带来的女人有过一次短暂的哆嗦,可是怎么可能这么巧?
“讹人,是不是讹人?”宁刚平咽了口唾液,问道。
陈勃一摊手,说道:“你别问我,她就在那个屋里呢,你们自己谈吧,我也该走了。”
陈勃站起来作势要走,不过又站住了,弯腰在宁刚平的耳边说道:“这事吧,我觉得她不敢胡扯,毕竟,孩子就在肚子里,现在科技发达,想做个鉴定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如果真不是你的,她撒这个慌,对她有啥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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