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云山闻言一愣,当即说道:“我当然没有了,不是给你了吗,我既然要交出去,为什么留副本,给自己找麻烦?”
自从陈勃进来这个房间,听了阚云山说的这些事,他就一直在想,查乐天和他背后的主子们在给自己挖坑的同时,也把阚云山给拉了过去。
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果阚云山真被他们拉了过去,那以后肯定会因为账本的事恨死自己了,也一定会在他的权力范围内给自己找麻烦,多个敌人就等于是多道沟啊。
一样的话,就看怎么说,反正都是上嘴唇和下嘴唇打架的事,干嘛不说出点好听的呢?
“你是这样想的,但是他们未必这么想,既然他们已经从我这里拿到了账本,也知道我不可能留下副本,那为啥还让查乐天来这里挑唆你和我呢?咱俩的交集可不多,也没啥合作的,为啥他们揪着这事不放?”陈勃说完,指了指头顶。
接着说了一句话,让阚云山脊背发凉:“看来魏省长不相信你没有留下副本,换句话说,他信我,不信你。”
阚云山此时也想明白了,陈勃说的没错,查乐天就是一个来传话的,虽然有挑拨自己和陈勃关系的用意存在,但是更多的却是在敲打自己。
不然,自己已经交出了账本给陈勃,那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吗?
没有了利用价值,查乐天来传话说魏安康想见自己,还要谈什么和解,用意这么明显,从昨天到现在自己居然没想明白,反倒是一直在陈勃身上浪费时间,想通了这个道道,阚云山真是汗颜不已。
“阚局长,你有没有留副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魏省长相信你没有副本了才行……”陈勃做了一个你可明白的眼神。
阚云山狠狠瞪了他一眼,看向别处。
脑子就是那么大一块,盖住一块就缺一块,当一个人被愤怒遮盖住大部分脑子的时候,就会做出一些愚蠢的决定。
从昨天见了查乐天,阚云山就一直在想着怎么向陈勃开战,可是当他们吃完了早茶的时候,阚云山的愤怒没有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恐惧。
如果事情真像是陈勃说的那样,那就意味着由账本引发的事情还没完。
白永年吃了药,坐在轮椅上微闭着眼睛歇息,最近他时常感觉自己很累,身体的机能也大不如前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他很着急,也很恼火,但是身体上的问题,他没有任何办法。
此时门外有关闭车门的声音,他以为是陈勃兄妹谁来了呢,但是当有人推开客厅的门时并未有惯常的问候。
他睁开眼,看着门口站立着的人。
因为是逆着光线,好一会他才看清楚进来的是谁。
“你这身体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真打算把那些秘密都带到地下去?”一眉道长缓缓走过来,眼神里精光直射白永年的身体,仿佛是想把这个人看透一样。
白永年笑了笑,懒得搭理他,一眉道长坐在了沙发上,依旧是直视着这个老家伙。
他们都老了,区别是一个有病,一个身体还算是康健。
“你不在省城待着,又来这里干嘛?”
“魏阳兵去北京了,得过几天才回来,我在省城也没事,过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呢?”一眉道长淡淡的说道。
可能是积蓄了很久的力气,白永年睁开了眼,挣扎着摆弄了一下轮椅,调整了方向,此时他是正对着一眉道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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