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安排。”宁刚平松了一口气,从此以后和陈勃接触就有了正当的理由了。
但是另外一件事又不得不汇报,那就是关于白永年的事情。
“领导,还有件事,是阚云山说的,你记得有个叫白永年的人吗?”
此时,一眉道长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这么冷的天,穿的衣服很少,他这是刚刚从山上下来,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每天要去山上吸取天地之灵气,但是在宁刚平看来,他是嫌自己活的长,这么冷的天,穿的这么少,到处都是雾霾,天地之灵气,狗屁。
但是魏阳兵很吃这一套,虽然每当魏阳兵来的时候,他都会来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向魏阳兵证明自己仙风道骨,修炼有成,其实他下山的时候,就把大棉袄扔在后面的树下了,等到魏阳兵走后再去拿回来。
虽然早已被冻的抖如筛糠,可是这老道也是个狠角色,从进门开始,强制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发抖,满脸红光的走向了偏殿来见魏阳兵。
“道长又去山上了……”魏阳兵微笑着问道。
“是啊,年纪大了,就得坚持修炼,不能停,你们在谈事吗,要不我先回去……”
“没事,我们坐下喝茶吧,道长请。”魏阳兵赶紧给道长倒了杯热茶,一眉道长端茶的手抖的都要把茶洒出来了,于是赶紧把茶杯放在了桌面上。
“你继续说……”魏阳兵看向宁刚平道。
宁刚平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一眉道长,但是在魏阳兵严厉的眼神注视下,他不得不继续说下去。
“阚云山说,在武阳县的政府招待所里住着一个叫白永年的人,是前任省委书记项兴国的秘书,最近保外就医了……”
魏阳兵没有惊讶,而是淡淡的问道:“我记得你之前汇报过了,怎么,有问题,黄土埋了半截的人了,还能有什么用?”
“阚云山说的话不能不信,也不敢全信,他说白永年现在是陈勃在照看着,白永年在帮着陈勃的妹妹搞一个小酒厂,还说陆晗烟的很多反常举动,说不定都是这个白永年在背后捣鬼。”
这个信息宁刚平不得不汇报,除非是阚云山今晚就死了,否则,一旦有一天阚云山见到魏阳兵当面说了这件事,那自己可不是一句忘了就能洗脱嫌疑的。
越是心里有鬼,就越是想尽办法洗脱自己的嫌疑,这是一种主观能动性。
宁刚平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态,既然和陈勃暗通款曲,那么自己做的事就要像一点,表明自己和陈勃没有任何关系,事关陈勃好的不好的消息自己都要如实汇报,待到领导做出决策的时候,传递消息,赚取信息费。
这是一箭双雕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一眉道长听着两人的闲谈,从始至终都没插话。
但是他的手不抖了,心在抖,因为他听到了白永年这个名字。
掐指一算,时间过的真快,十年快要过去了。
魏阳兵听了这话,喝了口茶,说道:“还是我们刚刚说的,你接触一下陈勃,一并查一下这事吧。”
宁刚平为难的想要开口拒绝,但是话没说出口,就被魏阳兵堵了回去。
魏阳兵的手拍在一旁的笔记本上,说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事,有消息了告诉我。”
魏阳兵和宁刚平走后,一眉道长回到了自己的居室,裹着被子端坐在床榻上,白江实业派来的学道小青年此时已经成了道观里唯一的到道童,伺候一眉道长起居,还得打扫院子,给老君上香,总之,这个道观里一切的苦力活都是他一个人干。
还别说,和来的时候相比,小道童的体质和面色有了天差地别的改善,所以,身体不好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懒,懒得动,懒得吃,懒得下楼……
“师父,吃饭吗?”小道童敲门问道。
“不要,滚出去,没事别来烦我。”一眉道长怒道。
“好嘞……”
待到门外清净了,一眉道长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会之后,有些犹豫,但是他觉得如果不发出这个消息,他心里不安。
“你们的消息太滞后了,白永年保外就医了你不知道吗?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一眉道长的表情很是愤怒,但是也只是敢在这个房间里无声的愤怒而已,门外的这个小道士到底是不是魏阳兵派来监视自己的,他不知道,心里愈发的惶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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