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参与这件事的人不可能是少数,所以只要省里愿意去查,就一定能查个底朝天。
“他们有这样的胆子?”耿文山有些不信的问道。
“书记,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各地方的财政都不理想,但是这绝不是违反组织纪律的理由,这种事一旦被其他地市学了去,大家一看没事,有样学样,那还了得?”魏阳兵非常生气的说道。
耿文山也很是恼火,因为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而刚刚被自己调去东港市的满正武居然没有丝毫的消息报上来。
“你认为东港市的领导班子都知道这事?他们合谋搞的这一出?”耿文山皱眉问道。
魏阳兵没有给一个确切的答复,因为就目前来看,确实没有证据证明满正武也参与了此事,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市长谢元春也是耿文山拍板留下来的,毕竟,在一个地市发生了那么严重的踩踏事故,市长居然安然无恙的留任了,这让谁都觉得简直是荒谬。
“耿书记,我这次东港调研,感觉东港市存在的问题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的多,我建议再派巡视组回头看,对东港市进行再巡视,这一次不设定时间,也不设定任务,就是两个字,调查”。魏阳兵一边思考,一边组织着语言,力求让耿文山同意严查此事,到时候搂草打兔子,该抓的抓,该判的判,为下一步的人事安排腾出更多的位置来。
如果只是依靠时间来实现新陈代谢,官场无疑是很慢的,也是等不了的,在位置只有固定数量又不能随意增加的情况下,额外的手段就变的好用起来。
再假设,位置的数量腾出来的又慢又少,那么安排的人也就相应的减少,只有萝卜坑很多的情况下,大家才能各自有机会在这些坑里栽上自己的萝卜,一年空出来一个,这个是给书记,还是给省长?
阚正德躺在病床上,眼神木然的看着天花板,白良才刚刚走,这一次来见面给出的条件让他觉得自己这十几年都白干了,用一句话概括,不赢不亏,白江实业不会再给阚正德一分钱,因为白江实业要为贵鹿集团还债,但是贵鹿集团的优质资产也就抵上所欠的债务了,至于还不上的债务,由白江实业承担。
看上去是不是很合理,阚正德很想说,既然你对我这么好,我是不是该起来给你磕一个?
阚正德让护工给阚云山打了电话,让他尽快来一趟医院。
当然,这个消息也很快就到了陆晗烟的耳朵里。
阚云山来到医院,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听着父亲咿咿呀呀的声音,不断的给他擦拭着嘴里流出来的口水。
在护工的帮助下,阚云山算是了解了父亲说的这些话的核心意思,那就是白江实业欺人太甚,他们不是想合并重组,他们是想蛇吞象,是想空手套白狼,这不是商业合作,这是赤裸裸的强盗行为。
阚正德很累,但是把这些话一吐为快后,全身心都放松下来了。
放松的心情以及身体上的松弛,给他的病情带来了好转的希望,因为在最后和阚云山对话的时候,阚正德的口齿明显的清晰起来。
“你看清楚了吧,他们就是来吞我们的财产的,还有那个小婊子,她现在和魏阳兵沆瀣一气,你得小心她”。阚正德说的当然是陆晗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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