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海洋拨通了弟弟项海涛的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他的讲述也是有选择的,尽捡对自己有利的说。
“海涛啊,我可是就这么一个儿子,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最疼他。”
“可是他一旦留下案底,这辈子就毁了啊!”
“你一定得想想办法,救救你侄子啊,不能让我们这个家毁了啊!”
项海洋大打感情牌。
电话另一端的项海涛皱着眉头道:“哥,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让忠实消停点,消停点,你就是不听!”
“秦东旭虽然不在岳东省工作,但人家毕竟是正牌县长,还是新型县域经济试点县的县长!混的风生水起!”
“忠实是不是疯了?就敢去大闹人家的订婚宴?”
“他算老几啊?长了几颗脑袋?有这个资格吗?”
“你我给他擦了多少次屁股了?耗费了多少资源?他就没点数吗?”
“屡教不改,一点心都没有!”
“我看这件事我们都不要管了,就让忠实老老实实接受处罚,也算给他长点教训。”
“他早已经是成年人了,应该知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项海洋便听的直皱眉。
我给你打电话,是找你帮忙的,你还训起我来了?
他不高兴的说道:“海涛,我知道忠实这件事做的不对,可是他秦东旭也太欺负人了吧?”
“忠实是去捣乱的吗?”
“他是去给秦东旭敬酒的,是去恭贺秦东旭的,好不好?”
“他不过提出想和秦东旭的未婚妻唱首歌,怎么就成骚扰他未婚妻了?”
“怎么就成大闹秦东旭的订婚宴了?”
“是我刚才没表达清楚,还是你理解错了?”
“秦东旭凭什么就动手打他?”
项海涛冷笑道:“哥,虽然我没有亲自在现场,但忠实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吗?”
“如果他只是做了你说的这些事,秦东旭会这样对他?”
“如果秦东旭是如此小肚鸡肠的人,他绝对不会年纪轻轻就走到今天的位置。”
项海洋见弟弟好像真的不想管,只能打出另一张牌。
他叹口气,道:“海涛,难道你还没看明白吗?忠实之所以被抓,根本原因并不是他做的那些事。”
“而是因为戴胜伟想借这件事,联合秦东旭,对我出手呢!”
“所以,这件事我们绝对不能吃了哑巴亏!”
“不然以后我在方阳县必然会被边缘化,没人再会听我的话。”
“你就说这个忙你帮不帮吧,如果不帮,就当我没说!”
项海涛见哥哥生气了,也叹口气道:“哥,方阳县的政治格局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吗?你早已经一家独大了吧?”
“不是我说你,你只是一个副县长!”
“虽然挂了常务,但也是副的!”
“可是你不但抢了县长的活儿,竟然还压住了书记!”
“你现在这个样子,原本就是取祸之道!”
“算了,这件事我不跟你说了,你自己想想吧。”
“至于忠实的事情,我给云书记打电话,请他介入一下。”
项海涛直接挂断了电话。
项海洋脸上这才又露出笑容,他就知道弟弟不会袖手旁观。
他知道弟弟说的云书记是高奉市委书记云丁逸,是戴胜伟的顶头上司。
只要云书记给戴胜伟说一声,戴胜伟还不得乖乖放了自己儿子?
至于弟弟说他在方阳县一家独大,力压大王、小王的事情,他根本没往心里去。
当官不弄权,不为自己谋利益,那么当官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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