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终于到了姜元夕过生辰的日子。
“夫人,各家夫人送来好些礼,咱们库房快放不下了。”春枝一手拿着账册登记,一边招呼下人将东西都拿进来。
“慢点儿,这是韩国公给的珍珠玛瑙,外加玉器十八件,小心些。”
“还有那边,皇上赏赐的牌匾,明日就挂上,不,等会儿挂上。”
皇上亲笔,这是姜府的荣耀。
春桃也忙的脚不沾地。
陈心婉在房内给姜元夕换衣裳。
“这套不行,太老气,小孩子家家,就要穿一些鲜艳的衣裳。”
一连帮女儿看了三十箱子衣裳,陈心婉一点儿也不累。
姜元橙瞌睡的眼皮子打架。
“三哥,你说娘和元夕什么时候才能选好。”
五个时辰,整整五个时辰!
他什么时候才能带元夕出去玩儿。
姜元原疲惫的摇头。
经商这一年来,他发现非常奇怪的现象。
往日在家里柔柔弱弱的夫人和小姐们,只要一买东西,那精神劲儿好似用不完似的。
就算站十个时辰也不成问题,哪有半分柔弱模样。
“对了,大哥呢?”
姜元原:“太子请大哥过去了,估计待会儿就回来。”
东宫。
太子愁眉紧锁。
“老师,醉春楼背后的势力绝对不简单。”
姜元晟拱手,“殿下,臣还不是你老师。”
上次之后,朝臣反对他做太子老师,到现在还未松口。
太子早被姜元晟的学识深深折服。
谦卑有礼,学识渊博,这样的人才能做他的老师。
他私下找了皇帝,皇帝也同意,就是被朝上那帮酸儒拦着,这件事儿久久未定。
君胤拍了拍姜元晟的肩膀,“不必如此,他们不认,我认。”
姜元晟受宠若惊。
“殿下深信,臣定当竭尽全力。”
回到正题。
“本殿派人将醉春楼搜了个遍,才发现,此处是那帮人收集消息的据点。”
姜元晟若有所思,据他所知,朝堂内出入醉春楼的官员不在少数。
“以青楼之名,搜集朝廷消息。”
太子:“如今正是匈奴与御风交战的时候,醉春楼突然出现。”
“殿下怀疑,醉春楼为匈奴提供消息?”
太子点头。
思来想去,只能是这种可能。
姜元晟却有所疑虑,据他所知,皇上的私生子也在盛京。
他到盛京没多久,就有石娃村的事件,然后丞相就与皇帝起了争执,紧接着就是醉春楼。
这一条条看起来,与皇帝的私生子有着莫大的关系。
“殿下,臣怀疑,石娃村和醉春楼有关系。”
石娃村负责买孩子,并将他们训练成棋子,醉春楼则是他们的去处之一。
“太子可记得,当初拿到的名单里,有些人就是被从醉春楼买回家。”
太子恍然大悟。
“这么说,这些人手伸的长,朝堂各家官员,几乎都安插了人。”
“如果皇宫......”太子不敢想。
如果皇宫也被安插了人,那父皇岂不是危险。
“进宫!快进宫!”
太子刚说完,头脑发昏,紧接着倒在地上。
“请太医!”
“殿下晕倒了!”
君胤抓着姜元晟的袖子,“老师,请,请元夕。”
说完,他彻底昏死过去。
姜元晟忙不迭跑回家,将正在试衣裳的姜元夕拉过来。
他来时,皇帝和皇后已经守在太子跟前。
太医正在为太子诊治。
“回皇上,殿下这般,倒像是中了毒。”
“中毒!”皇后两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可能治好?”
章太医跪下,“恕臣无能为力!”
这毒来的甚是奇怪,明明毒入肺腑,面色上瞧着与一般人无二。
就连脉象竟也无甚差别,若不是他厉害,恐怕看不出其中关窍。
皇帝大怒,“治不好太子,你们,通通陪葬!”
太医战战兢兢,“皇上,饶命啊!”
李太医见此往前一步,“皇上,臣有法子。”
皇帝:“什么法子,快说!”
李太医:“用童男童女的血,辅以良药,此法子虽冒险,却能吊住太子的性命。”
皇帝皱着眉头。
这法子听着怎么像是害人的法子。
姜元夕站在人群后头,够着脖子。
【皇帝爹爹怎么啦?】
皇帝突然听到声音。
姜元晟领着姜元夕上前。
“臣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姜元晟直言,“太子晕倒之际,曾让臣将臣妹带来。”
胤儿为何会找元夕,皇帝心中疑惑,难道元夕有解决的办法?
皇帝到底是一国之君,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很快调整好心绪。
皇帝看着姜元夕,“元夕,你帮皇帝爹爹看看,太子如何了?”
姜元夕上前一步,看了眼床上的太子。
【生命线怎么弱成这样?】一闪一闪,好似下一刻就要熄灭。
皇帝听罢,扶着曹成的手勉强站直了。
【不过,不是什么大事,中毒而已。】
只要肉身和魂魄都在,她就能将人找回来。
何况太子哥哥现在,还没死呢。
一侧太医站起来。
“公主可有法子?”
只要公主能救活太子,就是救了他们一命。
姜元夕点头,随后又摇头。
“可是缺了什么东西?”皇后心提到嗓子眼儿,只要能救胤儿,就算让她舍去皇后之位,她也愿意。
姜元夕抬头。
“饿,想喝奶。”
姜元夕的肚子适时地叫起来。
皇帝两眼一闭,差点儿厥过去。
人命关天的时刻,喝什么奶!
小家伙到底能不能救回太子。
【试了一早上的衣裳,饿了,不喝奶待会儿行医手抖怎么办。】
皇帝没办法,只能让太医在一旁候着,时刻观察太子的情况。
然后命人去给姜元夕找奶喝。
为了防止太子提前嘎了,姜元夕在他额头贴了一张符纸。
有符纸在,她吃个饭的功夫还是有的。
太医不信邪,上去把脉。
这一把,震惊在原地。
脉象没有一点儿异常,公主到底做了什么!
章太医行医多年,也未见过此等情况。
李太医轻笑一声,“你们还真指望公主能救太子不成?”
章太医低眉未说话。
“听闻今日过生辰,也就是说她才两岁,一个两岁的奶娃娃,懂什么医术。”
皇上竟相信一个两岁娃娃的话,要他说。
自己的法子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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