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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这个傻逼,她真的想弄死他


“殿下!”

巴鲁从外面快步进来,看到夜承宣的手在流血,担忧的皱起了眉,“属下去找军医。”

夜承宣没有理会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捂着脖子,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云珞珈,“我劝你别惹怒孤,孤不一定会要了你的命,但你绝对不会好过的。”

说完,他一甩袖子,把背在身后出了帐篷。

夜承宣走后,云珞珈躺在床上烦躁的闭上了眼睛。

妈的,夜承宣真是疯了!

澧朝那些垃圾,是怎么做到让她在军营被人绑走的?

她无力的靠在床头,深呼吸调整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一会,她彻底冷静了下来,有些无力的靠在床头。

澧朝如今戒严,巡逻的士兵也减少了,被夜承宣这边钻了空子也是正常。

自从澧朝士兵疫病传播以来,夜承宣再也没有进攻过,可见他是知道澧朝军营有疫病爆发的。

所以说,要么这场疫病跟他脱不了干系,要么他在北疆军营有细作。

药王已经找到医治疫病的办法了,现如今就怕夜承宣也知道有人潜进北疆找草药了。

要是这样的话,二师兄和尾六都会有危险不说,澧朝也拿不到草药给士兵治病。

不行,她得想办法逃出去。

至少得先确认澧朝拿到了草药,给士兵们医治。

这段时间,军营已经死了一万多人,尸体堆积成山,掩埋都埋不过来,她看着实在是心痛。

每每想起那个跪在地上哭着说还没来得及给父母尽孝的士兵,云珞珈就觉得心口堵得难受。

澧朝的疫病要是跟夜承宣有关,那么夜承宣就是千刀万剐都难以抵消罪责。

战争死伤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投毒这种事实在是太卑鄙了。

她从空间取出了一些工具,尝试着开手上的镣铐。

她本身就不会开锁,古代的锁又很复杂,她实在是打不开。

锁链太粗,钳子是肯定剪不开的。

看了眼固定在柱子上的钉子,她无力的坐了回去。

夜承宣这次真的是下了狠心的。

锁链另外一头的钉子直接贯穿了木桩,分别扎进了桩子中,根本就没有办法凭借她个人解开这个锁链。

她还以为夜承宣是彻底想明白放弃她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憋了个大的。

现在怎么办?

她抬手扶额,烦闷的叹息了声。

如今澧朝的将士还都在病中,根本就指望不上。

君青宴得到她失踪的消息估计也得半月后,赶过来也得许久。

她也不放心让君青宴闯北疆军营。

既然夜承宣把她绑在这里,必然是会做好防范的。

君青宴现在来,无疑是闯入了敌人布置好的陷阱,九死一生。

眼睛传来一股酸涩,云珞珈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一生,她做过最令她后悔的事,就是初见君玄翊,没有一刀捅死他,而是给他处理了伤口。

早知他是个疯子,她就该早早了结了他的命。

脖颈间传来一阵痛意,她想到了那种窒息感,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一阵寒风裹挟着雪花从外面灌进来,云珞珈抬头看了过去。

夜承宣处理好了手上的伤口,手里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他的表情依旧很淡,看着她的眼神很是复杂。

他端着粥走到床边坐下,还是刚才一样的动作,缓慢的搅动着碗里的粥,温声跟云珞珈说道:“喝粥。”

云珞珈这次没有太过于激动,对着他伸出了手,“我自己喝。”

夜承宣没有理她,继续搅动着碗里的粥。

过了一会,舀了一勺吹了吹,他才把粥递到云珞珈唇边,“张嘴。”

云珞珈忍着怒意,确认了粥没有问题,张嘴把粥喝了。

在粥过喉的时候,颈间传来一阵刺痛,她忍不住皱眉,捂着颈部咳嗽了几声。

夜承宣这个狗男人,刚才是真的想要了她的命吧,下手那么狠。

云珞珈以前不怕死,是因为了无牵挂。

她现在满心的牵挂,实在是不想死。

夜承宣的视线落在她脖子上青紫的掐痕,眼睛眯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但也只是一瞬间。

他就是故意要让云珞珈知道害怕。

若是不下手震慑她,日后她定然还是会闹。

如今他手里没有可以威胁她的人,她若闹起来,受伤的机会更多。

倒不如开始就让她怕,日后还能收敛些,不至于让他在失控的时候伤了她。

他的手落在云珞珈的背上,轻轻的给她拍着背,“你乖一些,我不会伤你的。”

云珞珈没有说话,打开了他的手,“刚才不是还想杀了我,这会假惺惺的做什么?”

她捂着脖子,抬头看向夜承宣,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冷漠和恨意。

若不是没有胜算,她就直接从空间拿出匕首捅死他,就捅在他的胸口,一刀毙命,宰了这个祸害。

夜承宣收回手,眼神变冷,居高临下的睨着云珞珈,“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你若是不听话,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他的耐心耗尽,一把捏住云珞珈的嘴,准备把粥直接给她灌下去。

云珞珈猛地甩开脸,冷声警告他,“你要是不想手废了,就少对我动手动脚的。”

听到云珞珈的话,夜承宣这才想起她身上有能够伤人的利器。

他起身把粥端到了别处,回来走到云珞珈的身边,抓住她的手腕,手向着她腰间摸索。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

云珞珈用脚踢踹他,身体往后退,眼底满是对夜承宣的厌恶,“滚远点!别碰我,你妈……”

她挣扎的呀狠了,一脚踹在了夜承宣的腰间,疼的夜承宣皱眉。

他抬起手对着云珞珈的脸挥了过去,却在距离云珞珈只有几寸的时候停下了。

他忍着怒意松开了云珞珈的手,问她,“伤我的凶器藏在哪了?”

云珞珈揉着手腕,气得呼吸有些急促,咬着牙又给了夜承宣的腿一脚,“你找东西直说不就好了。”

这个傻逼,她真的想弄死他。

之前她不得不淡定对待夜承宣,可是现在却怎么都做不到淡定对待。

现在的夜承宣充满了攻击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疯了对她动手了,实在是让她不得不防。

夜承宣低头看了眼踢他腿的脚吗,忽的勾起了嘴角,“你在怕什么?怕我强要了你,怕回去君青宴会嫌弃你?”

他偏头看着云珞珈,笑意直达眼底,语气带着几分危险,“我倒也不是不会强要了你,但是你注定是回不去了,这次就算是死,你也得死在我身边。”

他坐在床边看着云珞珈瘦弱的小脸,眉头打结,有些烦闷的叹了口气,“但是你要是乖的话,别惹我生气,我也可以对你温柔些。”

云珞珈抿着唇看着他,神色逐渐变得有些怪异,“君玄翊,你为何变成这样了?”

似乎,跟之前不一样了,而且脸色也泛着不健康的苍白。

夜承宣低低的笑了声,“云珞珈,君玄翊已经死了好多年了,怎么,你怀念他?”

他现在是夜承宣,不是君玄翊,也不希望云珞珈把他当君玄翊看待。

那个爱云珞珈爱的丝毫不舍得伤她的君玄翊已经死了。

现在他是夜承宣,是那个要在死之前,不择手段完全占有她的夜承宣。

云珞珈皱着眉看他,没有说话。

夜承宣再次对着她伸出手,“伤我的凶器给我。”

云珞珈往床里面挪了些,“在枕头下,自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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