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你帮我助势的份上,我真想把你这纸人给一把火烧了,每次看你向我身上贴这破玩意,我就恨得牙根子痒痒。”
任天葬救了自己不止一次,也能看出他没有恶意,但唐焱是真不适应这种被控制的感觉。
任天葬没有理会,面无表情,僵硬的跟具尸体似的,细细感知后,蜷指一收,消失在唐焱额头额头的小纸屑再次出现,化作一缕白烟似的荧光消散在昏暗的房间里。
“幽灵青火已经结出火种,青火的威力在复苏,像是有个生命体要苏醒。”唐焱没有避讳,也知道任天葬能探查出些什么。再次看了看苍白的纸人,微微皱眉,走到窗台边的木桌旁,自顾自的倒了杯冰凉的清水。
“苏醒的不止是幽灵青火!”
“什么?”
“幽灵青火的成长速度很快,比我的预想提前十年结出火种,得益于你体内一样东西的协助。但是这样东西究竟是在协助你,还是在孕养你?你自己可曾探清楚?”
“我曾在德洛斯太武矿区的地下世界里有番机遇,是一株成长数十万年的血魂树,我把它栽进了我的身体。”唐焱说了些秘密,也相应的保留了稍许。
任天葬眼底冷芒一闪,身后纸人宛若复活般转过了头,空洞的眼睛像是定在了唐焱身上:“你要当心,它更多的可能性是在在孕养你!地下古城皆是邪物,诸多冤魂也是霸道阴毒,血魂树若是在诞生期间被某种邪灵侵蚀,便会变得不再纯净,存在很多变数,你把它栽进身体,任何可能性都能发生。何况……你体内的东西应该不止血魂树!”
任天葬声音沙哑低沉,几番话说出来,比这九年说的字数总和还要多。
唐焱偏了偏头,没好气道:“大哥呦,先看住你的纸人,别让它瞪着我,我真是很慎得慌。我体内确实还有别的东西,也知道他们都不寻常。但是你应该也能探的出来,他们都很强,我临时奈何不了他们,他们也勉强能提供些辅助。”
“随我回宗族祭坛,以炼魂炉淬炼气海!”
唐焱眼睛一瞪:“气海还能淬炼?”
任天葬冷冰冰的道:“敢不敢,舍不舍得!”
“祭台?炼魂炉?把我扔进个炉子里,周围一群背着纸人的家伙看着?你这是送葬啊?算了吧,一步一步来,我对你们任家怵头。”唐焱没有放弃对邪祖和血魂树的警惕,但相比起任家那群死气沉沉的家伙,他倒是更愿意去度空的禅房坐一坐。
“幽灵青火的火种已经显形,表明度过了最危险的混沌时期,开始孕育火灵,并形成灵智,这个阶段更重要,它未来是否能够愿意追随你,还是炼化掉你的身体独自成长,就看这个阶段的发展。现在除非遭遇不可抗拒的危难,幽明青火不会再遭毁灭,你也大可放心施展。但依照现在的古城态势,你最好不要显现青火,就算是偷袭小王爷那样,都尽量要避免。”
“我就知道你当时在附近观战。”
“幽灵青火的火种已经成型,能承受住,也需要吃一场饱餐!”
“你的意思是……我吞了燕雨寒?”唐焱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狠。“你应该还记得艾琳达,你认为我能下得去手?”
“我杀!你吞!”任天葬惜字如金,简单两个词却鲜血淋漓,从他嘴里说出来,更是透着难掩的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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