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言论纷乱入耳,让贾东旭脸色阴沉至极,愈加怒火中烧,他上前几步大声呵斥。
“王朝阳!这到底咋回事儿?你把话说清楚了,秦淮茹明明是我对象,咋就成了你媳妇儿?”
王朝阳冷笑以对,反唇相讥。
“贾东旭!什么叫你的对象?刚才淮茹说得很清楚,她没看上你!”
“不过呢...她看上我了,现在是我媳妇儿!”
“大伙儿都帮我做个见证啊,秦淮茹如今是我们老王家的人了!”
“王朝阳,你他妈的竟然敢抢我媳妇儿,老子打死你个王八蛋!”
王朝阳不屑的表情,嘲弄的语气,彻底激怒了贾东旭。
其人哪里还忍得住,紧握拳头就朝对方打过去。
“啪!”
王朝阳以古昂拳二十四式中的‘起式’,左臂格挡开贾东旭的胳膊。
右手顺势就是一耳光,甩在贾东旭的脸上,力量之大,抽得他直接栽倒在地。
一个大比兜打得其人冷静下来,跟贾张氏一样欺软怕硬的他,这才想起以前怼上王朝阳,从来都没有赢过。
此时心气被打散,又被以往的阴影笼罩,再也不敢继续动手了。
总之他怂了!
贾东旭被打得眼冒金星,几欲昏厥,捂着自己麻木肿胀的左脸,瘫坐在地上。
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神阴狠的凝视着王朝阳,也不说话。
如果目光能杀人,其人眼中的仇人,肯定千疮百孔,死于非命了。
不过他要是知道,王朝阳怕打出毛病来,难以收场。
只用了不足半成的力量,不知又要做何感想?
“你他妈的看啥看?是你先动的手,爷属于正当防卫!就是闹到派出所,人公安也会判我无罪!”
“啥叫抢你媳妇儿?你们订婚了吗?你去她家提亲了吗?你们领结婚证了吗?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王朝阳说的话,众人听了都觉得有道理。
再加上贾张氏仗着有一大爷撑腰,经常胡搅蛮缠、撒泼打滚,院儿里的人都被她欺负过。
其人在大伙儿眼里,简直是人憎狗厌,都乐得看她家吃瘪,于是不约而同的声援起王朝阳。
“可不是嘛,只相了亲,就成了你的媳妇儿,这是哪门子道理?”
“人家姑娘看不上你,还不能找别的男人了?”
“没理儿了就动手打人,还没挨着人家,就被料理了,丢不丢人呐?”
……
“挨千刀的狗东西!居然敢打我们家东旭,看我不挠死你!”
护犊子的贾张氏,被众人的言论,刺激得暴怒若狂。
她大声咒骂着冲了上来,伸手就往王朝阳脸上招呼。
以王朝阳的身手,怎么会让人挠到脸上?
他施展出古昂拳半招‘躲身刺豹’,搂着秦淮茹的纤腰,身形疾速旋转半圈,就带着她一起避开了,贾张氏的袭击。
其人失去目标,毫不意外的扑倒在地,来了个脸刹。
之所以用了半招,是因为只需躲避攻击,反击的‘刺豹’要拿胳膊肘,旋身猛击对方的脑袋。
哪怕只用不到半成的力量,也会打晕甚至打死贾张氏,他又怎么会落人口实,让对方抓住把柄?
让易中海这个道德天尊,指责自己不尊重长辈,还殴打长辈?
贾张氏顾不得脸上手上,火辣辣的疼痛,顺势坐在地上就嚎叫起来,还不忘施展亡灵召唤术。
“哎哟喂!打人了,打死人了!大伙儿都瞧瞧啊,王朝阳打人了,还抢了我们老贾家的媳妇儿啊!”
“老贾啊!你显显灵吧,把王朝阳这个天杀的带走吧,他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你快来把他带走吧!”
“你个不要脸的秦淮茹,吃了我们贾家的饭,咋能嫁给别人呢?你让我们家东旭的脸往哪儿搁啊!”
“老易、老刘、老阎,你们三个大爷,可要给我们老贾家做主啊!”
贾张氏嚎啕大哭,眼神怨毒的看着王朝阳。
号丧的同时,还去拍打自己的大腿。
却忘了手掌心摔破了皮,一时间疼得脸上的横肉,都颤抖了起来。
易中海一直在冷眼旁观,伺机而动,连徒弟被打都按兵不动。
只因为王朝阳今天的表现,跟平时大相径庭,让他琢磨不透,所以才迟迟没有发话。
此时听到贾张氏的叫喊,再不出来主持公道就说不过去了,但屁股还是坐在贾家那边。
“王朝阳!这到底是咋回事儿?贾东旭的相亲对象,咋就成了你的媳妇儿?”
“就是啊!咱们院儿里多少年了,从没发生过抢别人媳妇儿的事儿!王朝阳,你这干的也太缺德了!”
刘海中也站了出来,想要彰显他二大爷的地位。
阎埠贵正准备附和两人,却见王朝阳,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还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他这才猛然想起,对方许诺的两块钱润笔费,还没有拿到手呢,于是又连忙改口。
“我倒是觉得王朝阳说的有道理……”
只是他的语气有些低沉,听起来就感觉底气不足。
易中海没想到,三大爷竟然跟自己唱起了反调,很是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
阎埠贵对上一大爷的眼神,心虚的低下脑袋不说话了。
秦淮茹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这会还是有点紧张害怕,不由得看向自家男人。
王朝阳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这有什么好说的?淮茹是和贾家相亲在前,但她没看上贾东旭啊。”
“然后我看上了淮茹,她也看上了我,我们就去领了证,就这么简单!”
他当即祭出了王炸,拿出结婚证,打开后让众人看个清楚,随后就开始反击。
“我和淮茹现在是合法夫妻,是国家法律承认的!一大爷你这是要推翻,国家法律承认的事实吗?你这是要藐视国法吗?”
“我这就去派出所反应情况,问一问藐视国法应该怎么判刑!”
王朝阳疾言厉色的连续反问,问得易中海哑口无言。
当下可不像是后世言论自由,一旦坐实藐视国法的罪行,轻则判刑坐牢,重则直接枪毙。
作为管事大爷,其人对此很清楚。
退一万步讲,就算今天的事儿,算不上藐视国法。
那被公安带到派出所盘问一番,不仅很丢脸,而且还会严重打击自己的威信和声望,以后还怎么当好管事大爷?
易中海那张国字脸涨得通红,心中对王朝阳的恨意无以复加。
“小逼崽子有结婚证,也不早点拿出来,不然老子咋会向着贾家说话?”
“这狗东西绝对是故意的,先是惹来贾张氏叫骂,然后激怒贾东旭出手打他,最后引我出来主持公道,难道他针对的是我?”
“嘶...好一手撸草打兔子,连消带打,真是小看了他,心思比老子都深沉!”
他对王朝阳恨意滔天的同时,也忌惮起对方的手段。
其人看到王朝阳牵着秦淮茹,快步向外走去。
两害相权取其轻,情急之下,易中海也顾不得丢脸了,连忙上前阻拦。
“朝阳,朝阳!有事儿好商量嘛。咱们院儿里的事儿,院儿里解决,何必闹到派出所呢?”
“哼!院儿里都成了你一大爷的一言堂,能解决事儿吗?你哪次不是偏袒贾家?大伙儿可是有目共睹!”
王朝阳丝毫不给面子,面无表情的嘲讽道。
“呵呵,瞧你说的,咋会是一言堂呢?我们三个大爷这就为你主持公道。”
易中海又如何会接偏袒贾家的话?还抬出另外两个大爷打掩护。
惹得刘海中和阎埠贵嘴角直抽——人家针对的是你,现在下不来台了,就拿我们当作挡箭牌啊?
王朝阳不认为仅靠今天的事儿,就能搞垮易中海,所以听了他说的话,并没有揪着不放,而是淡淡的说道。
“我今儿就给一大爷一个面子,先不去派出所了。”
“不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伙儿都在这儿看着,我倒要瞧瞧你咋为我主持公道!”
一大爷闻言板着脸看向贾张氏,大声说道。
“贾张氏!人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还闹什么闹?”
“是不是非得闹到派出所,你才甘心啊?”
贾张氏老早就见机不对,停止了嚎叫,此时易中海送来台阶,直接就下了。
“我一个老婆子也不识得字,哪儿知道上面写的什么?”
说完麻利的爬起来,拽着儿子,就想回家去。
王朝阳却抢先一步,张开双臂挡在她面前。
“打了人骂了人,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我的媳妇儿,我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你算个啥玩意儿,在这儿胡说八道辱骂她?”
王朝阳这句话,让秦淮茹心中百感交集。
想到心爱的男人,既有柔情蜜意,又有雷霆霹雳,处处关心维护自己,对他的爱恋越发痴迷,越发深沉。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家东旭脸都被你打肿了,我也摔的破皮流血了,咋反过来是你挨打?”
“那是你们没本事,打不到我身上,难道还不许我正当防卫?”
“我如果骂你贾张氏一顿,然后再打你一顿,你会不会一声不吭的就算了?”
“果然只有你贾张氏仗着有一大爷撑腰,才这么横行霸道!”
“你…你还想咋样儿?”
“我今儿个就把话放到这儿,要么赔我五块钱,要么我就去找公安来教你们做人!”
王朝阳三言两语怼得,贾张氏只能无助的看向易中海。
“你看一大爷也没用,我现在是问你怎么选!”
“不过一大爷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可以继续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四个字,王朝阳故意加重了语气,讽刺的意味不言而喻。
易中海见他又把矛头指向自己,根本不敢接话。
只能给贾张氏使眼色,让她赶紧掏钱,息事宁人。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靠山易中海更是连话都不敢说。
没了主心骨,贾张氏哪里还敢胡搅蛮缠。
不过平时只有她讹别人的份,今天反了过来,岂会干脆利落的掏钱?
“我只有两块钱,爱要不要!”
话落就想从裤兜掏钱出来,贾东旭却不干了。
“妈,你别掏钱!王朝阳,你不要欺人太甚!”
“贾东旭你这是在颠倒黑白!是你们欺负我在前,我正当防卫在后,就是闹到派出所也是我有理,不相信咱们这就去走一遭!”
贾东旭还想继续辩解,却被易中海拦了下来。
“东旭,你还要说什么?真想去派出所吗?”
王朝阳紧咬自己是正当防卫不放,让对手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易中海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说的越多,自己的脸就丢的越大。
所以就想快刀斩乱麻,赶紧结束这场闹剧。
贾张氏闻言只能无奈掏钱,数了五块出来,愤愤不平的使劲扔在地上。
“你以为这样就能恶心到我?这钱啊,就是掉到粪坑,它也是钱!”
“五块钱买上七斤肉,一天吃一斤够吃一个星期了!哈哈!”
王朝阳不光要杀人,还要诛心。
他毫不在意的从地上捡起钱,在手心抽得哗哗作响,以此来嘲笑贾张氏。
对方一张老脸从青转红,从红转白。
想到今天丢人丢大发了,哪儿还有脸待下去。
如丧家之犬一般扯上贾东旭,一溜烟的跑回家。
也难为她那堪比母猪的身形,是如何做到迅捷如风的。
“各位,各位!大伙儿也知道,我王朝阳孤家寡人一个,没有父母帮衬。”
“这买自行车再加上结婚,花了不少钱,所以婚宴就没钱办了,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王朝阳话音刚落,众人就议论开了。
“真的假的,结个婚买辆自行车就穷成这样了?”
“你小子可真抠门,哪儿有结婚都不办酒席的?”
“估计是他父母留的一点家底儿,都被他祸祸完了...”
“人都说三大爷抠,你这是比他还要抠啊!”
……
本来买了自行车,又娶了秦淮茹这么漂亮的老婆,他们已经够眼红了。
外加每家每户条件不好,半个月都吃不上一顿肉。
他们还指望王朝阳办酒席,能打打牙祭。
此时一听不办酒席,说话又怎么会客气?不过王朝阳却是毫不在意。
这四合院儿的住户,有一个算一个,皆是畏威而不怀德的主,根本没必要花钱去搞好关系。
趁此时机,在他们面前装装穷,好歹也能让众人,找到一点优越感,不至于成天拿放大镜盯着自己。
虽然不怕,可也恶心啊,更是要耗费不少时间和精力去应对。
有那个劲儿,使在香香软软润润的秦淮茹身上,难道不香吗?
而之所以要装穷,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这个时代,如果你的花销跟收入不对等,绝对会被人举报。
王朝阳迎着三大爷疑惑不解,又带着无限惋惜的眼神,来到他身边,低声说道。
“三大爷你放心,我说话算数!哪怕不办酒席,两块钱的润笔费照样给你,赶明儿晚上我亲自送到你家去。”
阎埠贵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想到还有惊喜,忙不迭的应下。
王朝阳安抚好三大爷,转过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二大爷。
那意思是说,刚才我可是放了你一马,只针对一大爷,你可别不知道好歹。
有些东西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就看刘海中能不能领悟了。
不然撞在自己手里,照样收拾他。
而王朝阳之所以,只针对易中海一人。
一是其人对自己的威胁最大。
二个就是要分而划之,各个击破,以免他们结成同盟,联手对付自己。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下午还要上班!”
二大爷为了彰显自己的官威,照例嚎了一嗓子。
看了一场大戏的众人,这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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