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警官,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
“视频上的中年男人虽然戴上口罩和帽子,但依旧能够认得出来,他就是陈震鼎!”
“他脚下那双棕色花纹皮鞋,在监控下可是清晰可见!”
韩明翰和静海区刑警看着监控视频中的画面,各自都流露出轻松笑意。
“你再看看他手上推着的大型旅行箱,里面装的是什么呢?”
“那具箱子装下虞美婵的尸体应该完全不是问题。
而且在凌晨00:45分钟,这个时间点几乎不会有人走出小区,陈震鼎选择在此时带着旅行箱离开,目的显然是想要抛尸!”
高泽点了点头,韩明翰推测符合逻辑,很有道理。
“看来高警官是认可我的判断,现在我们去陈震鼎公司怎么样?”
韩明翰对高泽道:“我在网上查过陈震鼎这个名字,网络有迹可循,词条显示陈震鼎是东海市恒力公司董事长,身家三四十亿,是个富豪!”
身家三四十亿的富豪。
很明显钱财和实力都要远比秦文逸强盛,能给的更多。
不过高泽拒绝道:“我还想在案发现场勘验看看,另外我想要一份当天监控视频的备份!”
“为什么,高警官你怀疑我的判断?”
最大嫌疑人出现后,高泽没有选择跟随他一同调查陈震鼎,还要监控视频备份,韩明翰难以理解。
“当然没有!”
高泽摇了摇头,直接道:“陈震鼎是虞美婵死亡案件的最大嫌疑人,我很认同,但我也有自己判断!”
“没有进行现场勘验,没有得到足够多线索,我不会轻易就认定陈震鼎就是杀人凶手!”
一瞬间。
陆灵和静海区刑警齐齐瞪大眼睛。
意见不合很正常,但高泽竟然敢当面驳斥韩明翰这个刑警大队队长,产生直接交锋。
夏国官场之上,一把手拥有绝对权威,韩明翰虽称不上是静海区警队一把手,可位置也不远了,论级别,职务可都要比高泽高。
“高警官你.....”
韩明翰脸色愠怒,却明白自己没有资格生高泽的气。
论级别职务,他是要比高泽强,可高泽是浦东区公安,他没有使唤调动权力。
何况以高泽在市局领导心中重视程度,还有诸多功劳功勋在身,他说话都得平级论交,不能端领导架势。
再者高泽解决兴盛银行抢劫事件,事实上还有帮他情分,他的刑侦能力在东海市未曾得到验证,高泽刑侦名气则要比他大许多。
“那好,高警官我们分开调查!”
韩明翰深吸口气,压下了心中涌现情绪。
像高泽这样的警察,年纪轻轻就荣获很多功劳和功勋,拥有主见和傲气很正常。
只要他破获虞美婵死亡案件,自然能够高泽服气。
“不过该提醒的我还是要提醒高警官,这座屋子我和静海区同事都仔细勘验搜查过,除了红酒瓶玻璃渣滓,还有干涸血迹,没有其他具有价值线索!”
韩明翰带着大部分刑警离开,在房门口驻足背对道:
“高警官年纪轻轻,获得很多成就,确实比我见过的很多刑警都要出色,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应当时常自勉自省,不能年轻气盛!”
“你在兴盛银行抢劫事件中帮了我,这个情分我记得,我破获了虞美婵案件后,会向市局递交报告的时候,记下高警官功劳!”
话音落下,韩明翰带着刑警离开。
“高警官,刚刚你们发生直接冲突,真是吓到我了。”
陆灵感受空气中仍旧紧绷凝固的气氛,吐了吐舌头,心有余悸问道:“你不同意韩队长的推测吗?”
“韩警官推理合乎逻辑,没有问题,但我有我的判断和调查方法!”
高泽只同意部分,心中存有其他疑惑,隐隐感觉虞美婵案件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他才提出需要细致搜证和勘验。
“高警官,韩队长级别职务比你大,好像生气了,你就不担心吗?”
见证领导动怒和交锋,陆灵脸蛋布满好奇,看着高泽平静神色问道:“你好像连动怒都没有,这是为什么?”
“身为一个医生,这么八卦好奇,你很喜欢看到领导间的交锋争吵吗?”
高泽微微一笑,确实并无担心,也没生气。
他的级别警衔确实比韩明翰低两级,可是破获连环少女杀人案件,轰动性的兴盛银行抢劫案,还有其他案件,他的级别应该会有提升,不会弱于韩明翰多少。
等到两天后的表彰大会开展,就能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样的晋升了。
而且他能理解韩明翰的怒火。
身为领导,无法震慑管理下级,还被下级提出不同看法,这意味着自身权威性遭受了挑战,换做高泽都要动怒。
而且如果半点怒火和举动都没有,其他下级恐怕都要有样学样,觉得软弱可欺,或是治理无方。
不过理解归理解,该表明态度他还是要表明。
他并就不认可韩明翰侦查方向,能够更快找出凶手。
“对对对呀!”
陆灵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双眸充满强烈求知欲:“高警官能不能告诉我!”
“医生应该关心医学事业,我为什么不怕韩队长,到时候你在网上就会知道!”
反正导演陈思和网友都会扒出来,高泽没有解释更多,走到客厅中继续勘验案发现场。
不过正如韩明翰所说。
虞美婵死亡的案发现场,除了红酒瓶玻璃渣滓和血迹外,具有价值的线索很少。
客厅中很多东西都被有意清除了。
厨房和卧室高泽都已经查过,没有线索。
“死者案发现场,不可能只有这些线索,虞美婵应当是在客厅被杀!”
“红酒玻璃瓶,血迹都能证明!”
高泽闭起眼睛,使用演绎法带入到凶手和被害者的视角中。
“假如陈震鼎是凶手的话,两人应该是在喝酒的情况下,一方拿起装酒的瓶子对一方进行爆头。”
“虞美婵碎裂的后脑偏左侧颅骨,这个部位应该是陈震鼎拿起桌上红酒,愤怒用力砸向虞美婵,然后虞美婵死亡!”
高泽脑海浮现一幕幕画面,双脚则一步一步在客厅地板上踱步。
紧接着他猛然睁开眼睛,视线看向客厅案桌下垫着的欧式羊绒毛毯。
那处毛毯有干涸殷红的血迹,同样还有部分粉红色沾染在毛毯上,使得毛毯立起来的羊绒打结。
“这片粉红色不同于血迹干涸的暗红色,这应该红酒瓶爆裂洒落的红酒酒液。”
高泽俯下身体,取下一团粉红色黏连的羊绒,放到鼻尖处能闻到轻微红酒独有的酚类物质芬芳。
“仅仅只是红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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