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强犹豫了一下,说:“跟你说实话,我家祖传中医,对这类疾病多少有些研究,下次你从燕京回去,你把我带到你妈妈跟前,让我给她诊治一下,也许有些效果。”
魏正银闻言大惊,不敢相信地看着何强,结结巴巴地说:“您还会看病?这,这怎么使得?哪有请书记帮部下家人治病的道理?”
何强笑道:“这个你不要有多少想法,我不过是正好有这一技之长,如果能帮助你妈妈减少病痛,也是一桩好事,这样可以让你减少牵挂,能够专心致志做好本职工作,为社会多作一些贡献。”
魏正银的眼中一下子流出泪来,他不好意思地用手擦了擦,不料泪水越擦越多,最后只好尴尬地用袖子蒙在脸上,等到情绪稳定了,这才将袖子离开,红着眼连声说:“还是不麻烦了,谢谢书记。”
何强安慰道:“这事你就不要客气,我也是举手之劳,更重要的是,我的治疗方法十分简单,只是打干针和穴位按摩,最多几次,连药都不需要用。”
魏正银虽然对何强的话将信将疑,但是书记主动帮忙治病,别说能治好,就是不能治,单纯上门看一下,也是莫大的荣誉,这让他感动万分,不好再拒绝,冰冷了几年的心,终于开始融化了。
早餐后稍事休息,何强就请魏正银将他送到火车站。魏正银问何强的车票有没有买好,何强说:“昨天下午,我们就将车票买好了,今天再买,不一定能买到。”
何强到了火车站下车,拒绝魏正银陪自己进候车大厅,劝他开车直接离开。魏正银意识到何强或许不想让他知道还有谁同行,便打了招呼,识相地开车离开。
何强进了候车大厅不久,便看到郑颖拖着拉杆箱从大门口悠然进来。何强立即迎了上去,接过拉杆箱。郑颖微微一笑,说:“哥,原来你早到了,我还担心你迟到呢。”
何强嘻嘻笑道:“错过了这班车,就得乘下午的班车,那样到了新九县,快到半夜了,回去不方便。”
两人找了一个空位坐下。郑颖调笑说:“你这次到办事处,可是挖到宝了。”
何强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呵呵笑道:“魏正银是不是可用之材,现在还不好说,待回去让姚继娟查一下纪委档案再定。如果他的品行真的没有问题,让他参与到港口建设中,倒是专业对口,他可是全国一流的江海大学港口航道与口岸工程系毕业生,又曾在省厅工作过,还担任过县水利局长,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难得人才。”
郑颖点了点头,正色说:“终归说来,我们都是港口建设的门外汉。建设港口是一门科学,如果没有专业人才参与管理,单凭我们这些门外汉摸着石头探海,走弯路浪费钱还是小事,只怕迟早还会淹死在汪洋大海之中。”
何强高兴地说:“现在就等科学院的考察报告出来。如果报告能如期在元旦前后出台,确定可以建深水港,那么我们就要准备在春节前开工。这可是掀开了宁港历史新的篇章,意义重大。”
郑颖拍了拍何强的手,微笑说:“别光想好处,还是先想想怎么筹集资金……”
何强瞪了郑颖一眼,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有些资源不到使用时,也不会发现。”
郑颖噗嗤一乐,说:“你是指魏正银吗?”
何强得意地说:“如果我们不建设港口,怎么会注意到他?这样的专业人才只能无奈地被埋没。”
郑颖还要再说点什么,这时喇叭里通知他们检票,她便站了起来,向检票口排队。何强赶紧跟上。两人因为昨天购票晚了,只买到两张硬座票,今天只好对付着坐了。
由于还有不少旅客买了站票,因此,普通车厢里人满为患,嘈杂纷乱,气味复杂。这种情况对于在乡下长大的何强来说,不难忍受,但是对于从小生活在高干家庭的郑颖来说,就有点委屈了。好在她在警校吃过苦,又戴着口罩,因而还能够接受。
列车行驶之后,车厢里经过短暂的喧闹,很快就安静下来。郑颖刚刚上车时还有些兴奋,有点喋喋不休,可是没过多久,便有了睡意。因为她的座位在窗户边,因此,她一开始便倚在窗户边上闭目养神。后来觉得脖子不舒服,就趴到面前的小餐桌上。可是对座男旅客后来也伏在桌上,两人脑袋靠得很近,偶尔还会有头发接触,不免让她感到羞涩尴尬,只好倚在何强的肩膀上休息,最后竟然倒在何强大腿上进入梦乡。
何强本来也想休息,可是被郑颖这么一搞,他一时便没有了睡意,只好拿起一份报纸看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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