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她,熟悉又陌生。
她从未想过,会在一个陌生且蛮横的男人手中变得那样的支离破碎。
想到昨夜本该是跟自己丈夫的洞房花烛夜,却被他......
谢德音心头升起恨意,看了一眼墙壁上悬挂的剑,悄悄的起身,想要越过他下床榻,只是她刚一起身,扯到了下方疼痛之处,四肢百骸酸沉的如同被抽了筋骨一般。
谢德音手脚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
这么一跌倒,直接摔在了周戈渊的身上,周戈渊在她悄悄起身的时候就醒了,没有惊动她,就是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此时她跌倒,周戈渊顺手就抱住了她。
谢德音哎呦一声,抬眸便看到身下这个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看来我昨夜将阿音伺候的尽兴,阿音这一大早便投怀送抱。”
谢德音想起昨夜里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虽是强迫,但是却让她变得那样的陌生,明知他不是自己的丈夫,却还能因为他给的鱼水之欢让身体达到欢愉。
此时被他言语揶揄,谢德音又羞又气又恨,瞬间便红了眼睛。
“你无耻!”
哽咽并带着恨意的话,让周戈渊一愣。
看着她泪珠滚落,想到她如今心思单纯,方才带着调情的话语,她怕是羞怯,余气未消。
周戈渊抬手,捧着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泪水抹去。
“还疼吗?”他轻柔的问着。
谢德音咬着下唇,撇过头去不看他,亦不回答他。
周戈渊抬手轻抚着她后脑,将她的脸颊缓缓的压在自己的胸膛,低声道:
“昨夜是我的错儿,知晓你处子之身,应少要几次的,奈何体内药效强劲,且我对阿音你,实在没有把持之力,后来让你遭了些罪,以后再不会了,以后只会让你更快活。”
谢德音听他到此时还在说这样没羞耻的话,咬牙忍着恨意道:
“我是陆家妇,你强夺了我的身子,我祖父曾说过摄政王是贤明之人,胸怀豁达的君子,王爷您此番所为,非君子之道!”
周戈渊多了解她,凡是开始戴高帽的时候,便是要等着将他的军。
此时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放了她。
周戈渊却有自己的道理,只轻笑一声道:
“祖父他老人家说的没错,确实古往今来少有我这般贤明豁达之人。”
谢德音听着他自我标榜了起来,心中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周戈渊歪头睨了一眼她的神色便猜到了她心中的想法,他微微勾唇,随后道:
“这些都是治国之道,跟在床帏中有何关系?莫非要跟自己的妻子躺在床上,像朝臣一样一板一眼的去讨论天下之事,治国之道?”
“我不是你的妻子!”谢德音眸中似有薄怒。
周戈渊从未见过她这样生气的表情,此时的她纵然是聪慧,毕竟年幼,还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
周戈渊笑着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头。
“马上就是了。”
谢德音看着他眼中的势在必得,心中越发的不安。
昨夜里她那般挣扎,甚至以自己做威胁,便是因为从他眼中看出了那么一丝在意。
虽然这种在乎,她并不知晓是因何而起。
他们昨夜是第一次见面,纵然经常听祖父提起,但是自己深居闺中,从未见过,祖父也从未想过用家中女儿去攀附权贵。
若不是看他对自己有些在意,在她知道他是摄政王的那一刻,谢德音是不敢挣扎的。
他平定杭州的时候,不过是一声令下,斩杀了多少人,这些她在深闺中的时候已有所耳闻。
此时他眼中闪着志在必得的意思,谢德音如何能安心?
陆家知道了会如何?谢家知道了又会如何?
皇权之下,谁敢反抗?
周戈渊看着谢德音又落泪,此时不像方才那般隐隐带着恨意,反倒是染了几分惧怕,周戈渊刚要安慰她,只听着她哽咽轻泣道:
“王爷,您放了我好不好?世人都知我昨日嫁到了陆家,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谢家在杭州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若是家人知道我污了名节,他们如何在人前立足?”
周戈渊知她性情,心中也知晓她以后要做自己的妻子,便是要母仪天下,自然不能被人诟病。
如今一切重来,什么党项围城,瘟疫,赈灾之事,自己都会避免,阿音到时候便不会被形势所逼,成就她护国夫人的名声。
要站在自己身边,自然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
“世人只知是谢家的女儿嫁到了陆家,又不知是哪个女儿。”
谢德音微怔。
“可是谢家就我一个女儿呀。”
周戈渊笑了笑。
“很快你便知晓了。”
谢德音看着他笑的意味深长,不明所以。
不过周戈渊说的很快,也确实很快,不过五日谢德音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五日后一大早,谢家从杭州来了人,此时就在王府的前厅候着。
王府的管家小心的伺候着,忙差丫鬟去后院请人出来。
现在王府谁不知道,王爷自如日前带回来一女子之后,每日里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金贵的不行。
主居内外全是武婢守着,那位女子所行之处,连半点高坡都不能有。
不过这几日那女子几乎不出门,王爷夜夜都宿在主居,连罢早朝几日了,就守着那女子,生怕再出现第一夜时她自戕的一幕。
便是朝廷有急事处理,也都是让长宁送到他的住所,批阅完了之后再由长宁送走。
这般没日没夜的守着一个女子,从未在王爷身上出现过。
谢德音听着外间丫鬟禀告,说是杭州来了人时,她急忙要起身。
周戈渊在外侧,手臂轻揽,将她扣回了怀里,道:
“不急。”
说着翻身欲温存片刻,因为他心中知晓,今日她便要离府了,若是所料不错,第一夜后便怀了昱儿,他们成亲要越早越好,不然显怀了,会惹一些流言蜚语。
谢德音哪儿能不急,这几日她过得提心吊胆,他每夜里都不消停,若是她反抗的厉害,他便用一些锦缎将她手脚捆缚住,虽不伤她,但她也无法动弹。
她从不知在榻上可以有这般的手段,她不能动弹,被他一番挑.弄,仿佛不是她自己了一般,又羞又怒,偏偏身子不受她控制。
她提出要用避子药,谁知却惹得他黑脸,越发的折腾的厉害。
如今听着家人来了,谢德音又委屈又生气,被他压在身下,气极道:
“便是个榻上的玩意儿,也总得让我喘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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