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活着,幼年时懵懂无知只知玩耍,到少年时初识愁滋味,活到中年大彻大悟,方知活着的真谛。
不就是为了后代能有一个好生活吗?
她的女儿有了一个好归宿,纵是清苦些又算得什么?
想到此,长公主的声音愈发轻柔,“我虽已出家做了女冠,然而眼见你们如此恩爱,心中着实也欢喜。姑母此生没什么盼头,只盼着你们相亲相爱,永伴白首。”
韩辰与风重华同时抬头望着她。
神情复杂。
所谓的不以物喜,不以已悲,说得大概就是如此吧!
到了晚上,韩辰安慰风重华,“姑母求仁得仁,此时心中应只有平静。我们做小辈的,就不要说些不该说的话刺激她了。只要我们好好的,还怕以后没有孝敬她的时候?”
风重华知道,韩辰这是在告诉她,与长公主说话时只需要捡好听的话就说好。至于她现在都没有拜见过帝后的事情,就不要与长公主提了。
“我知道了。”风重华倚在他的怀中,低低地应了一声。而后用力眨着眼睛,掩饰着眸中的泪光。
她知道,嫁给韩辰后将来所面临的事情还有更多。
就光韩辰一家与永安帝之间的关系,就尽够让她小心应对了。
不过还好,她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该烂在心底。
见她如此聪慧,韩辰不由放心。
遂低低地与她说起家常话来。
可是俩人的闲话并没有持续太久,韩辰被从京城勿勿而来的农管家给请了出去。
半盏茶工夫后,韩辰一脸怒容地走了进来,“你替我收拾一下,我要马上回京。”
风重华不知出了什么大事,忙站了起来,吩咐悯月与良玉为韩辰整理行装。
韩辰身边没有侍女,平时也只有八斤服侍着。
风重华嫁过来后,就为四个大丫鬟重新分了工。
由悯月与良玉分担一些韩辰那边的事情。
见风重华没有反对他回京,韩辰原本绷着的面容稍稍松缓了一些,“农管家来送信,说承哥儿被陈氏被关起来了。说要杀了承哥儿……”
“陈氏?”风重华不由惊讶,陈氏是袁承泽的继母,很少过问袁承泽的事情。而且袁承泽一向受汉王与王妃的庇护,陈氏怎么这么大的胆子要打杀他?
“具体的情况我现在也不太清楚,”韩辰眸中流动着冰冷的光芒,“农管家说,好像是承哥儿与武定候的一个小妾私通,令那小妾怀了身孕。今日事发,陈氏知道后就将承哥儿抓了起来。我必须快些回京,否则承哥儿就危险了……”
“不会吧!那武定候是什么意思?”风重华是见过袁承泽几次的,袁承泽虽是看起来顽劣些,却不像是能做出与父妾私通的人。
更何况,她还隐隐觉得,袁承泽似乎是与孔嘉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有孔嘉善珠玉在前,袁承泽怎么可能瞧中父亲的小妾?
更何况,袁承泽与武定候的关系已是水火不相溶。
袁承泽就是再傻,也不可能招惹武定候的女人……
“武定候现在远在避暑行宫,更何况以他和承哥儿的关系,恨不得承哥儿死,又怎么可能替承哥儿开脱?”韩辰冷冷一笑,“想来陈氏也是千算万算才选了今日发动。我与你来玉真观拜祭一时半会回不了京城,爹娘虽在京城,却也不能公然与武定候府翻脸,更做不出闯府救人的事情。他们最多也不过是坐镇在候府中,令承哥儿不被陈氏杖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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