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一开口,那些大皇子的亲信官员们紧跟着说了一声附议。
永安帝看着下面,嗤地一声儿轻笑,“看来,朕若是今日不审理,就是你们口中的昏君了?”皇帝怒了。
一众官员们纷纷跪倒在地。
跪在地上的文谦与宁朗交换了一下神色。俩人之前并没有联系过,私下也并没有说过话。
可是这会俩人却是心有灵犀般地想到一块去了:皇帝发怒了,但是怒火并不是为了文氏或是方婉,而是另有其事……
韩辰跪在地上,嘴角微微勾起。
皇帝继续发怒,“朕若真是昏君,就该把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欺瞒君父,自以为是的混帐统统处死!”皇帝略顿了顿,用威严的目光巡视了一下全殿,“都平身吧!”
等百官平身之后,永安帝和蔼地与内阁首辅解江说话,“依老师之见,此案当如何审理?”
解江看了一眼大理寺卿,思忖着道:“启禀陛下,臣并不擅刑审。此案即已交由大理寺,当由大理寺全权处理!臣不便多言。”
听到解江这么说,大理寺卿微微颌首。
“无妨,”永安帝摆了摆手,脸带讥屑之色,“即是殿前奏对,当直书已见。朕还等着快点审清此案,好洗去昏君的帽子呢。”说完了这话,皇帝呵呵笑了两声。
可是听在群臣心中,却各有不由的滋味。
武定候的脸色微微发青,知晓方才逼君太甚,只怕皇帝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发怒!
对于皇帝来讲,他的体面更甚于其他。
不管文氏是不是真的,刚才自己不该有逼君的行为!可是这会后悔已晚,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反正这个文氏是真的!他有证据在手,什么都不怕。
到那时,不管是宫中的宁妃也好,宫外的东川候也罢。还有那个一直不听话的文谦,统统都得死!
听了皇帝的话,解江就与身边的大理寺卿低声商讨起来。
不过片刻功夫,俩人就拿定了主意。
解江摊手相请,示意大理卿奏对。
大理寺卿上前一步,奏道:“此案说难也难,说易也易。一方是风慎咬死此人乃是他的原配,一方是东川候认定此人乃是凤仪方氏之女。臣与解阁老商议了一下,不如由他二人写出此妇身上的显著特征,而后由女官查验。”说到这里,大理寺卿朝着‘方婉’的方向拱了拱手,“审案职责所在,得罪之处,还望海涵一二。”
这位不知是方婉还是文氏的妇人,面上虽是惊惶,依旧是礼节十足的冲着大理寺卿回了全礼。
倒惹得殿中的百官对她另眼相看。
东川候哈哈一笑,“这有何难?取纸笔来!”
反观站在武定候身侧的风慎却是满脸踌躇,竟是十分为难的样子。
眼见太监将纸笔都取来了,风慎依旧是难以落笔的样子,武定候不禁急了,催促道:“写啊!快写啊!他娘的那是你媳妇,你还不知道她身上哪有坑哪有痣?”
那边东川候都已经写完了,风慎这边却依旧是一片空白。
眼见风慎什么也写不出来,百官们不由议论起来。
武定候的脸色立即不好了起来。
难道说,这个风慎竟是已被人收买了?是特意陷害他们的?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不由变得阴毒,冷声道:“快写!”
这一喝斥不要紧,倒吓得风慎腿脚一软,两眼一闭的瘫倒在地,苍白着脸道:“臣民写不出来,写不出来啊!”汗水如同小溪般自额头与鼻尖向下流淌,不过片刻工夫就湿透了风慎的衣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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