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里胡哨的花样还挺多。”费大一边嘀咕着,一边大步走了过去。
我俩登上船之后,发现船身微微往下沉了沉,却是依旧颇为平稳。
“坐稳了。”小老头吭了一声,那船就缓缓地动了起来。
起初很慢,半天没走出几米,但慢慢的就越来越快。
“师父,这草船挺怪呀!”我故作好奇地趴在船头,到处乱看。
这小老头看来还真是有一手。
至少这扎草人草船的水平,绝对是大师级别的了。
“大惊小怪的干什么,搞得好像没见过世面一样!”费大不屑地道。
我嘿嘿笑了笑。
费大道,“老头,我们这是去哪?”
“莫急,到了自然知晓。”小老头不紧不慢地道。
费大呸了一声,“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神神叨叨的劲!东西呢,先让老子看看!”
“到了地方自然会给你。”小老头道。
“万一你们骗老子呢?你们真有金蝉虫胎?”费大不相信地问。
我听得心头一动。
费大说的这个东西,应该是对方承诺的报酬。
我之前倒是没问过,没想到居然是金蝉虫胎。
当初红阳门就是费尽了心思寻找这玩意儿,最后被素锦绣抓住机会在蛊婆婆那里给抢了一批金蝉虫胎走。
“许诺过你们的,自然不会少了。”小老头说完之后,就不再开口。
草船顺着水泊一路漂了过去,不久之后就汇入了一条河道。
黑灯瞎火的,草船就一路顺着河道继续漂流。
大约在凌晨两点多钟的时候,小老头抬头看了看,然后船就转了个方向,拐入一个分叉口。
这条河流的分支颇为狭窄,但水流很急。
又走了有两个多小时,两边树木逐渐开始茂盛起来,山石嶙峋,已然是进入山中。
再过不久,船就顺着水流进了一个岩窟。
“这又是什么鬼地方?”费大骂了一句。
小老头的手上的草人已经快扎成形了,淡淡道,“就快到了,莫急。”
我注意到,这一路进去,地势越来越低,原本的河道几乎成了一条地下暗河。
我们此时应该已经是在山腹之中。
看这暗河两旁的岩石,有些人工开凿的痕迹。
这工程可就有些浩大了。
随着越来越深 入,河面上的寒气越来越重。
这不是单纯的低温,而是阴气所致。
“他娘好重的阴气,你们不是找我们来盗墓来了吧?”费大嚷嚷了一句。
就在这时前面霍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
“好家伙,真盗墓来了,师父你看这么大的墓!”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叫道。
“别胡咧咧,这哪是墓了?”费大瞪了我一眼。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洞窟。
四下里有火光摇晃,映得洞中颇为亮堂。
此时正有许多人影在洞窟内忙碌活动着,但十分安静,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说话,也不会弄出太大的响动。
这里应该就是红阳门在捣鼓的那个大工程了。
草船顺着水流进入洞窟。
“上岸。”那小老头起身。
草船也随即定在水中,就像是下了锚,船身纹丝不动。
我和费大跟着他离开船。
此时进了这洞窟内部,就越发觉得规模极大。
我四周扫了一眼,发现这洞窟大致上是呈一个比较规整的圆形。
四周竖立着一根根高约七八米,一人环抱粗细的黑色木桩。
一时间数不清有多少,应该不少于数百根。
我往距离最近的一根木桩仔细看了一眼,见木桩上镂刻着一道道怪异的符文,鲜艳夺目,其色如血,但从气味上闻,应该不是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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