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
傅院长这些人的目的,只怕是不简单。
“哥,你要是吉老板,现在会怎么做?”陈幼问。
我说会一板砖撂对方脑壳上。
陈幼噗嗤乐道,“哥你太坏了,又故意编排我!”
正在这时,前方晃过几道车灯。
紧接着就见三辆车疾驰而来,越过乱石滩,很快就来到了近前。
“怎么又有人来了?”陈幼咦了一声。
“多事之秋啊,咱们来的可真是不巧。”我也感叹了一句。
“哥,我听锦堂哥哥说,你到哪,哪就得出事,会不会是你的缘故哦?”陈幼打趣道。
“你听那货瞎说!”
陈幼嘻的一声笑。
来人从车上下来,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相貌颇为威严,两鬓发白,顾盼之间,目光甚是凌厉。
跟在他身后的那批人,也是个个身姿矫健,不同凡俗。
“阿吉,好久不见。”那男人看到吉老板,微微一笑道。
吉老板闻言,眉头一蹙,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看来双方还是熟人。
那男人扫了地上的七口瓦缸一眼,“这又是搞得什么?”
“不关你的事。”吉老板道,“给我哪来的回哪去!”
男人呵呵笑道:“阿吉,何必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故人相见,难道不应该请我们进去喝一杯茶?”
“我可忙得很,没功夫招呼你们这些不相干的。”吉老板冷着脸道。
男人一笑,“那这样,我送一桩生意上门,怎么样?”
说着,他身后有四人去了车子那边,抬出一具盖着麻布的担架。
男人来到担架边上,双手合十拜了拜。
“是谁?”吉老板似乎吃了一惊。
男人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揭开麻布的一端。
只见麻布下,是个瘦削的老人,已经故去了,不过面容甚是安详。
吉老板“啊”的惊呼了一声,“魏叔!”
冲了过来扶住担架,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那木讷汉子和其他四名老人,也纷纷围了过来,个个脸现哀色。
“魏叔怎么去的?”吉老板霍地抬起头,厉声问。
男人微微摇头,“魏长老年纪大了,再加上殚心竭虑,终于支撑不住,他临走前交代我,只想送到这里,让你亲手送他老人家上路。”
我听那男人称呼“魏长老”,不由心头微动。
“先进去吧。”吉老板亲自和其他殡仪馆的老人一起,把魏长老的遗体抬进门去。
那男人随即带人跟着入内。
紧接着我和陈幼小白也进了门,回头一看,见傅院长那帮人还守在那里,正在对着七个瓦缸焚烧纸钱。
“咣啷!”
木讷汉子把铁门关上。
那魏长老的遗体被护送去了殓房,暂时停放在那。
吉老板等人在那边停留了好一阵,留了人守在这边,然后着其他人出了殓房,来到院中。
“魏叔已经送到,你们可以回去了。”吉老板吩咐木讷汉子送客。
那男人呵呵笑道,“咱们这些兄弟千里迢迢护送魏长老到此,又疲又倦的,阿吉你也不招待一下吃喝,实在说不过去罢。”
“我们这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们开车过去,不远就有酒店,所有费用我出了。”吉老板淡淡道。
“这怎么一样,再说了,我们也好久没见这些老伙计了,难得相聚,总得好好聊聊。”那男人笑着摇摇头。
我发现他说“这些老伙计”的时候,指的是木讷汉子以及那四名残疾的老人。
看来双方也是熟识。
吉老板眉头一蹙,显得有些踌躇。
“郭简,你到底想干什么,有话就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她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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