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怕?”我轻声问了一句。
“那有什么好怕的!”陈幼原本往我身后缩了缩,一听这话立即一挺胸脯,强自说道。
我暗暗好笑,也不点破。
这时我就注意到,这女尸的腹部的衣物上钻出一些黑丝。
那是头发。
吉老板他们也发现了,吉老板带了一双薄薄的蝉衣手套,将女子衣物解开,露出腹部。
骇人的一幕就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只见这女子惨白的腹部,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肌肤上钻出了无数的头发,似乎还在缓慢地往外生长。
“你媳妇到底是怎么出的事?”吉老板沉了脸,问那付先生。
“这个……”对方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这才把实情交代了。
原来这付先生是本地的一个富商,在他还未发达之前,他妻子就跟着他吃了好多苦,两人相濡以沫,感情极好。
只可惜等付先生有了钱之后,两人之间反而有了隔阂。
付先生身边也有了另外年轻漂亮的女人,他妻子一怒之下,就在家寻了短见。
法医检查之后,发现他妻子腹部除了残留的安眠药之外,还有大量的头发。
这种诡异的情形,让众人着实摸不着头脑。
调查了一阵之后,也没有其他什么发现,就把遗体归还了付先生。
但是回来当天晚上,就出了变故。
妻子的尸体居然动了!
付先生大骇,他心中有鬼,就觉得是不是妻子怀恨在心,要变鬼来找他。
他通过好些门路才打听到书芳斋,于是就连夜带着妻子过来了。
“是这样么?”吉老板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是这样,真的是这样,我……我是人渣,但人真不是我害的!”付先生急忙辩解。
吉老板盯着他看了一眼,道,“我打开令夫人的腹部看看。”
“好好好。”付先生连声道。
吉老板取了一柄一指多长的窄刃小刀,往女人的腹部一划,手法娴熟无比。
就见划开的腹腔中满登登的全是头发,像是活物一般,还在不停地生长着。
“哥,这怎么回事啊?”陈幼白着小脸低声问我。
“不好说。”我一时间也不好下判断。
见小白歪着个脑袋,一直盯着那女尸瞧,就踢了他一脚,意思是问他有没看出什么苗头。
小白很是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
看来又皮痒了。
吉老板并没有做太多处理,又将腹部重新缝合。
她一针一线,缝合的速度极快,转眼就完成了缝合。
“老板,什么时候能……送我内人走?”付先生紧张地问。
“明天晚上子时以后火化。”吉老板道。
付先生有些心急,“不能早点么,要不今晚就给……给弄好。”
“这是咱们这儿的规矩,而且要送尊夫人走,还得一些步骤,快不了,如果你真要一把火烧了,可以送其他殡仪馆去。”吉老板道。
“不不不,那就照咱们的规矩来!”那付先生立即妥协了。
吉老板点了下头,“那你们先回去吧,明晚再来。”
付先生叔侄俩当即告辞离去。
我见还有好几张桌子上盖着白布,估计也是这种有蹊跷的怪尸。
“回去说话。”吉老板邀请我们回去会客厅那边。
我们正要跟着她走,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喊声,远远地传了进来。
“有人在吗?”
过不多时,那木讷汉子就领着一群人进来,他刚刚送付先生叔侄俩离开,应该刚好遇上了来人。
这回来的,足有八人。
除了跟着木讷汉子进来的一个头发微微发白的男人之外,另外七人每个都抱着一个大瓦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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