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师叔!”王孝先等人大喜。
我这会儿已经完全顾不得其他了,心中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
只见铜盒之中并无其他,只有一张折叠着的白纸。
将白纸展开,只见上面是用隶书写的一长篇文字。
“小子,见到这封信,你就把这个烂摊子给我收拾起来!老夫也没想到自己的后代徒孙会这么废柴,你就多担待着点。”
开头,就是这么一句话。
“老夫应该算是陈书月的师伯,所以让这帮废柴徒孙叫你一声师叔,也合适!”
陈书月正是我三爷爷的名讳,我越看越是惊奇。
“至于老夫叫什么,你不用知道,也不用去问,问了他们也不一定知道,咱们这一派相师,就是这样,你应该懂的。”
我的确是懂的,我们这一派的相师,其实同门之间的关系十分松散。
有些时候连自己有哪些同门都不清楚。
就比如那位薛有年薛师叔,要不是他看破我的来历,我真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位师叔。
“总之你叫我一声师伯就是,不会亏了你的!”
“当年,我曾在焚香会做了五年的红衣长老,后来年纪大了,不爱理会其他事情,就到了这里,建了座宅院准备隐居。”
“后来住了几个月,发现淡出个鸟来,这隐居真不是人过的日子,索性就收了几个人当弟子,有他们在边上唠唠嗑,倒也好过一些。”
“不过这些个人,都是我随便捡,资质不行,我这人又最讨厌这种笨的,就更没兴趣教,纯粹靠他们自己学个三瓜两枣。”
“谁想到等他们自己收徒子徒孙了,这教得更是惨不忍睹。哎哟卧槽,这要是被咱们门中的人知道了,老夫的脸都不要了!”
我看得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先不说这人到底是不是我师伯,不过这说话还真挺逗的。
“所以呢,你就带带他们。陈书月这小子资质也只能算一般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天赋异禀的孙子,老夫想想就来火!”
我突然想到个问题,这一位大概是在八十年前过世的,当时我三爷爷都还没出生,但这人居然说得如此清楚。
要么这封信是有人伪造的,要么就是这人在八十多年前,已经算到了有我三爷爷陈书月这个人,甚至还算到了我会来到此地。
但这铜盒的符文火漆,的确是有几十年了,而且没有破损,这是无法作伪的。
可要我相信,一个人能将八十多年后的事料算得如此清楚,我也实在是难以接受。
我们这一派相师,的确有算天算地算人的本事,但我离开陵县之前,三爷爷就千叮咛万嘱咐我,不到非常时刻,尽量少用算天算人的手段。
因为不管是算人还是算天,都是一件极为凶险的事,稍一不慎,就会受到反噬。
而推算八十年后的事情,那根本就已经是在测算天机了!
先不说有没有人能有这种本事,就算真有这种本事,那也得能承受得了泄漏天机的巨大反噬!
听王孝先说,他的师祖是在留下这个铜盒半年之后,才离世的。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信中所说都是真的,那这位师伯在神算方面的本事,已经强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甚至连天机的反噬都能让他压制半年。
这怕是连三爷爷都无法望其项背!
“小子,老夫这烂摊子就交给你了,你就带带他们。虽说资质的确是烂,不过就算是烂泥,也好歹是咱们这一门里的种,你这个当师叔的,就尽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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