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整篇炼眼法从头到尾又琢磨了一遍,觉得应该没什么漏洞,这才按照文中所记的法诀调息了一阵,然后把药汁敷到眼上,接着回去打坐。
这炼眼的法子,从头到尾就两件事,一是眼睛敷药,二是按照法诀打坐调息。
药汁上眼后,起初觉得有些凉凉的,但很快就双眼剧痛,而且越来越痛,双目如同被烈火灼烧一般。
我开始还能强撑,但不久就痛得忍不住叫出声,一颗颗冷汗从脸颊滚滚而下。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灼痛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来愈烈,此时别说是打坐调息,我连坐都坐不住,捂着眼睛翻倒在地。
一般来说,太过剧烈的疼痛会让人晕厥过去,但我在这种药的刺激下,脑子却是异常清醒,更加清晰地感受着那每一分的疼痛。
我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摸到洗手间,准备拿水洗眼,可转念一想,万一这药敷上去后碰水会更糟呢?
我强忍着洗掉的冲动,足足苦熬了有三个多钟头,眼上的灼痛终于渐渐地淡了下去。
我缓过一口气,只觉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简直像个刚从水里捞出的人。
一直到那灼痛感完全散去,我才用清水将药汁洗净。
只是当睁开眼时,我就发觉不对,眼睛看出去模模糊糊的,别说远处,就是近在眼前的东西,也看得不太清晰。
我吃了一惊,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眼睛周遭黑乎乎的,像是顶了两个黑眼圈,不过瞳孔倒没看出什么异常来。
过了好一会儿,眼睛也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我赶紧摸了手机,给小石头去了私信,问她怎么回事。
“正常,我不是说过有点疼吗?”大概小半个钟头后,见到她回复。
我差点被她给气乐了。
“这叫有点疼?”我刚才差点怀疑自己都要疼死过去了!
“对呀。”她不痛不痒地回来一句。
我这可真叫哑巴吃黄连,“那我的眼睛怎么回事,为什么看不清了?”
“也是正常现象,夜眼炼成了就好了。”她说。
“也就是说,只要没有完全炼成,我就只能这样模模糊糊看不清东西?”
“聪明。”
我简直无语,“你上面怎么没有写明?”
“是吗?可能忘了写吧。”
我:“……”
这大坑,可真够坑的!
“这药敷上去这么疼,根本不可能打坐调息。”我质问道。
“是不是烧得厉害?”
“对呀,我差点以为眼睛要烧废了!”我现在看屏幕,都有点重影。
“所以炼眼的时候,你得去一个阴气极重的地方,这样就不会太烧。”
我无语,“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写了?”
“没写吗?那可能忘了吧。”她不疼不痒地道。
我真是服了,“你故意的吧?”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她回过来一句:“让你在我面前不着调。”
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女人看起来斯斯文文挺温柔,原来还记着仇呢,不声不响就给我弄了这么大一个坑。
不过这事也怪我,谁叫我跟人家说些不着四六的话呢,人姑娘家脸皮薄,生气也是正常的。
事到如今,我只好服软,“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你就一口气说全了行不行?以后我保证在你面前规规矩矩的。”
“其他没有了。”她说完之后,就没再理我。
我苦笑着把手机扔到床上,看了看屋子里,眼前一片模糊。
这回夜眼没炼成,倒是先把眼睛给炼糊了。
身上都是汗,湿哒哒的很是难受,去洗了个澡,琢磨着该去哪找阴气深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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