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置可否,他又搓搓手,赔笑说,“就是现在有件棘手的事,我想麻烦小陈先生替我劝劝若与。”
原来,自打“五鬼运财术”的隐秘被揭开后,王寿年父子俩就坐蜡了。
这些年来,因为受运财术的反噬,王家年轻一代本就凋零得不成模样,看来看去也就一个王若与还能支撑起王家。
结果王若与还要跟王家断绝关系,王寿年父子俩如何能不急。
他们商量来商量去,决心把王家所有的权力都交到王若与手里,看看能不能让他们王家逃过一劫,最不济也不要断子绝孙。
只不过王若与已经铁了心,要跟他们王家一刀两断,苦劝无果之下,王寿年就找上了我。
我一听是这事,也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
王寿年大喜过望,冲我连连作揖。
我把那一百万的银行卡收下,想起一件事,跟他打听了一下王家老宅那个老孙头。
王寿年一愣,回忆了一下说,“这老孙头……我也不清楚他的来历,只知道我爷爷在世的时候,跟他还挺亲的。”
“这人吧……模样长得有点吓人,没人敢跟他打交道,这些年一直就在老宅看房子。”
说到这里,王寿年有些疑惑,“小陈先生打听那老孙头是……”
我说只是挺好奇,随便问问。
王寿年松了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
我听得有些蹊跷,就又问了一句,这才知道,原来那天把朱守文从土里挖出来后,王寿年觉得这老宅不吉利,干脆就命人把老宅给直接推平了。
既然老宅没了,也就没有看守的必要,那老孙头最后拎着他那盏灯笼离开了,这人无亲无故的,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等王寿年千恩万谢地离开,我回到屋里正准备再翻《涂山笔记》,结果王若与的电话又来了,她报了个地址,让我赶紧过去,说有急事。
我一看时间都快十点了,也不知哪来那么多事。
王若与给的地址,是在蓝辰大酒店,她在那开了间房暂住。
我听着这酒店名挺耳熟,后来一想,这不是上回死在御江南那位许少家的吗?
等我打车赶过去,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朱晓梅,王若与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神色很是烦躁。
她一见我进来,就劈头盖脸一句,“张勋那混账死了!”
我一愣,“死了?”这让我大为意外,“你给弄死的?”
王若与瞪了我一眼,“想什么你,我至于去弄死一个疯子?”
还是朱晓梅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原来听说张勋疯了之后,王若与并没有完全信,一直还找人悄悄留意张家的动静。
今天两人一直在忙活朱守文的丧礼,直到前不久,负责盯梢张家的人突然来报,说是张家出了大乱子,张勋死在了自己房间。
那人还趁乱混进去打听了一下,说是张勋死状很是吓人,是用自己的手指头捅破了喉咙,等有人发现的时候,那家伙已经死了多时了。
“还有,听那人说……说张勋的房间很奇怪,没看到什么血迹,我觉得,这是不是很像御江南那个……”朱晓梅越说声音越低,说到最后,已经有微微些发颤。
我再仔细问了问,那个负责盯梢张家的人,经验相当丰富,打探得颇为周全。
听起来,这张勋的死法的确和御江南那个许少十分相似。
“我派人打听了下,这几天还死了两个人……”王若与说到这里,又补了一句,“是死得比较蹊跷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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