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急。
急的想了千万种办法,南墙撞了一次又一次。
“宴先生……”
宴沉只是拂落她的手,双眸里有李知看不懂的情绪和不悦。
“李知。”
“要跟我。”
“你却一点诚意没有。”
他口吻冷下来,再次捡了根烟,打火机没再出问题,火光照亮他眉眼,都是令人敬畏的肃冷漠然。
“你现在去主包随便叫一个古董师来。”
“看看,什么叫做诚意。”
她不懂,真的不懂。
跟这样的人周旋太累,就如梁浩然,情话不少,诚意不少,轰轰又烈烈,就是游刃有余不给出靶向药的试药资格。
京港繁华,藏龙卧虎。
世家贵族,财阀贵胄比比皆是,她是一个不认得。
连宴沉这位京港太子爷,还是在休息间听同事议论才知道。握着皇权富贵的宴沉,胜过一切苍白卑微的渴求。
她坚持昂起的头低下去。
只有一根烟的时间,烟灭宴沉绝对头也不回的走。
她,度日如年。
烟烧完,她没想通,也没有答案。
“李知。”
抬头时,他在掐烟,最后一口吐得慢,在两人间模糊。
“被我拒绝,又想着回去梁浩然周旋?”口吻不温不冷,落在耳朵里都是不在意的淡漠。
“别哄我。”
她闭眼深吸口,实诚,“您看不上我,我只能退而求其次。”
他忽而一笑。
“看,你丁点诚意都没有。”
宴沉的直截了当,让李知不好隐瞒内心所求,不论什么事本就是交易,既然是交易就应该说出清楚。
泛着冷的笑意没触及他眼眸,廊下灯光昏黄,他身侧是很大的风雪,他好像从风雪中来的神明。
高贵绝美,清隽绝伦。
蓦地脸皮一热,觉得刚才的话冒犯了他。
“抱歉,宴先生,我……”
“我有点神志不清。”
她的转身都是慌乱,迫不及待的落荒而逃。
低沉缓慢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天润制药眼下只有一个项目,癌症靶向药即将投入市场。”
“天润实验室多年研究成果,铆足了劲儿要大干一场。”
“眼下得了资格的医院,跟人员名额并不多。”
“是这个吗,李知。”
李知的双脚钉在原地,“是。”
“为谁求的?”背后又传来点烟的声音。
“我哥。”
宴沉有意所指的‘唔’了声,带点懒散的戏谑,“哥哥?”
一切都在宴沉掌控之中,举重若轻。
“可以吗,宴先生?”她回身,眼睛亮起来,柔软媚人。
他眯眼,揉捏烟蒂。
“可以——”
李知在等他的但是,近一分钟都没有后文,倏地,脑子里闪过‘诚意’二字,她要去赌一把。
堵在主包里,宴沉盯着她,看似不带色欲给人遐想于地的眼神,却如沙漠烈风裹着沙砾灼灼热意的凝视。
她这张脸,确实很惑人。
像极了她做妓女,艳美的一身风情的母亲。
宴沉很高,她垫了脚,胡乱揪着他胸前的衣襟,隔着昂贵的衣料放肆的感受他身体带来的灼热热意。
唇很薄,很软,冷冰冰,覆着浓郁的烟草味。
“宴先生,我有很大的诚意。”
“如果您觉得不够,我可以学,学到您满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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