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打人呢……你等着……我报警!”乐正红捂着脸,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你推我在先,我推你脸一下不行?”平头青年一脸义愤,说话带着本地口音。
“你……我什么时候推你了?你别跑!你等着!”
乐正红几乎要气死,但对方眼里有凶光,他不敢动手。
平头青年也不跑,等着警察来。
派出所来了后,就是登记说明情况。
然后调解。
“我不要他的钱,必须拘留!”
“我道歉我道歉,我是有些冲动了,他推我,我实在忍不住。”平头青年一改先前的凶恶,诚意满满。
“我没有推他,是他打我!直接打了我一巴掌!”乐正红气急败坏。
接着两人都被带到了派出所。
还是调解。
一个城市闹纠纷的数不胜数。
拘留还得管饭。
但凡不是严重的事,一律调解。
最后平头青年真诚道歉,再三承诺不会再犯,一定平和做人。
乐正红获得胜利。
傍晚,平头青年在某处领了300。
乐正红以为这事是巧合。
第二天他在餐厅吃完饭,正驾车挪出停车位。
“唉呀呀,你压到我的脚了。”有人惨叫。
一名也留着平头的男子趴在了他的车窗。
二话不说,直接一巴掌。
乐正红看得清楚,这不是昨天那个。
于是,报警。
赔礼道歉。
第三天又挨了一巴掌,报警,警察烦了。
第四天收到了法院传票。
乐正红不理,晚上洗脚出来又挨了一巴掌。
第五天挤电梯挨了一巴掌。
每次都是不同的人,各种理由。
朋友听说后都明白,老乐惹到人了。
劝他按时去出庭。
乐正红煎熬了一晚,终于决定去出庭,也不一定输对吧?
他猜到了让他挨巴掌的是谁,但没有证据。
当天还是没能逃过一巴掌,也不太重,就是火辣辣的疼。
警察真是烦了。
得知他是搞网络媒体的瞎编人,就明白他是咎由自取。
谁也不是傻子,烦的是程序还得走。
有的被拘留了一两天。
不但不气馁,还开心地跟什么似的。
乐正红躲在家里不敢出去。
锁孔却又被502灌实。
他真的有点怕了。
这事说起来也不算大,但带来的烦恼很大。
出门就挨巴掌,不但是人格上的羞辱,也是精神上的折磨。
每次都是不同的人,导致每次报警都是新纠纷。
对方要是安排三十个人,可以打一个月不带重样的。
假如真有三十个纠纷案,换哪个派出所都烦。
乐正红这才意识到一件事。
自己欺对方是知名互联网CEO,会端着架子不来计较,简直是大错特错。
对方舍得花钱,还懂得怎么花。
不过,他也不能坐以待毙,得请律师打官司。
无非是道歉撤帖,没什么大不了。
他还要反告对方找人恐吓。
在等待开庭的这段时间,他打算不出门,叫女友给自己送吃喝。
可女友一来,发现门外有人等着。
想拎着东西进去,结果吃的全都被抢走了。
报警吧,几十块钱东西离立案差得远。
女友又下去买,上来发现又有人。
她死命拽着不给抢走,挨了一巴掌才松手。
对方也不干别的,就是拿了东西走人。
挨了打的女友不敢再来。
乐正红大半夜饿得不行,偷溜出去,惊喜地发现没人看着。
他连忙到路边打车,打算去金陵躲躲。
一路相安无事,好几天没睡好的他在车里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面前是民警。
搞清楚怎么回事后他傻眼了。
以前他造谣过的几个二线明星,晚上都报了案,还提供了证据。
而本次造谣对象也在今晚才报案,说受到了巨大的精神伤害,影响了名誉。
多起案件连在一起,引起公安部门注意。
警察去他住处抓人扑空。
直接定性为外逃。
金陵警方配合在高速出口拦住了他。
现在是实施抓捕。
被带到公安局时,乐正红还抱着侥幸心理。
完全可以说自己是情绪因素,才发帖攻击对方。
可警察告诉他,已经接到他女友举报。
说他敲诈勒索受害者,有偿删帖。
乐正红当即心如死灰。
污蔑造谣可能还有的救。
但加上敲诈勒索,威胁恐吓,这个牢坐定了。
江市。
当陈升收到最新汇报时,正在和小丫头聊天,沟通很重要的工作。
安秋月趴在办公桌上,一边用陈升的电脑整理财报,一边和陈升一问一答。
不静音的键盘被她的小手敲得啪啪作响。
遇到问题时,她凝神细想。
想不通就抿着唇,捂着嘴,紧锁眉头。
努力苦思。
作为财务官,回答不上陈总的问题会不称职的。
陈升单手拿着手机,查看赵律师的信息。
他对赵律师还是很满意的。
打官司可不仅仅是去法院。
会做很多看似额外的细节工作,这才是好律师。
交给赵律师来处理,果然是对的。
但接下来一些事就不该赵律师负责了。
各司其职。
陈升又拨打了出差的保镖头子电话。
“进入法院环节之前,我希望他在拘留室过得精彩一些。”
“没问题老板。”
“另外,等判罚下来后,安排人探探监,让人妥善照顾。”
“知道了老板。”
挂了电话后,陈升眼眸里尽是“友爱”。
只不过这友爱显得有些冰冷。
他就没打算了结这件事。
誓要拿这人杀鸡儆猴。
免得一些媒体人觉得有便宜可占。
当然,只要他们愿意付出代价,尽管来!
保镖头子办事陈升是放心的。
她认识人比较多,虽然都是所谓的底层。
但底层有底层的好。
人多!还讲义气!
钱不是从她手里直接支付,而是经过了两手。
她——港岛A——杭城本地B。
由杭城本地B发钱。
这位是小区保安队长。
而那些人也不是混混,都有工作。
陈升早之前给了保镖头子五十万,还清给妈妈治病欠下的钱。
买下她的忠诚。
就算这事爆雷,最终也会截止到她这。
安秋月看了下墙上的时钟,无力的回头望着陈升,摇了摇头,眼神充满祈求。
陈升看了下时间,也只好下次再沟通了。
下午两点。
QQ响了起来,是校花姐。
“陈升,君雪姐午休时教我们跳舞,突然就走了,好像什么事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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