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你下一步要把工作重心多放在市委上面,在这里做出一些成绩,好让方仁在提拔你的时候,有拿得出来的理由。”
其实,陆临松这番话厉元朗何尝不知。
只是碍于身份不好询问栾方仁,这话从岳父口中释放出来,厉元朗总算得以慰藉。
接着,陆临松话锋一转,表情严肃的说道:“我们做干部的,心系大家的同时,也要装着小家。”
“男人在一个家庭里,是儿子,是女婿,还是丈夫和父亲。我不管你和小晴之间因为什么闹别扭,小晴身怀六甲,对于像她这样年岁的高龄孕妇来讲,本身就承受着怀孕带来的各种身体不适,她需要安慰,需要你在她身边,需要你的肩膀来依靠。”
“好几个月了你不露一面,对她、对你的儿子不管不问。厉元朗,做官你是合格的,做人,尤其做丈夫和父亲,你的行为值得商榷。”
“想要做一名好官,首先要学会做人。我有时候分析你,觉得你身上有太多的矛盾体,要是按照做人标准,你不是一个好官,可偏偏你有着对群众、对别人一片赤城,有一颗无私奉献的心。”
“但是,你对家人,却暴露出极度冷漠和自私。我们做翁婿这么久,我至今搞不懂,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今天可以明确告诉你,在任用你担任德平市委书记的这件事上,是我在犹豫,在判断,一直没有下定决心把你扶正。”
“我始终认为,凭你对待家人的这种态度,把德平这座城市交给你是否可取,你的肚量能否胜任?我很矛盾,也很纠结。”
这番话,句句扎心字字诛心,极具伤害力,把四十岁的厉元朗说得脸红耳热,不由得深深低下头。
陆临松见厉元朗不说话,摆了摆手,“去见一见你的妻子和儿子,他们早都望眼欲穿等你了。”
“爸爸,我去了。”厉元朗起身往外走的时候,感觉双腿如同灌铅,十分沉重。
清清一岁多了,叫爸爸叫得很清晰。
厉元朗和他玩了一会儿,抽出时间询问白晴,有关谷雨的情况。
朱光荣被抓,翻出的那瓶药水成分存疑,即便有改善谷雨性格的功能,厉元朗也不会使用。
他信不过朱光荣,更信不过朱光荣背后势力。
“经过这段时间治疗,谷雨比以前阳光许多,爱说话了,也愿意和人接触。只不过我不知道,是表面现象,还是发自真心。没谁有本事,可以走进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别说是他,就是你,我也一样。”
厉元朗听出白晴话外有因,安顿好清清,和白晴走进卧室里,夫妻面对面,终于有了一个单独说话的机会。
白晴首先说:“你一直不听我解释,今天我当面告诉你,韩茵和媛媛住在花都的真实原因。”
“除开韩茵自身意愿,想借助花都迅捷高速的经济发展快车道,把她的爱利倍思做大做强之外,并无其他因素。”
“首先声明一点,我没有想害她们母女的心思,有的话,不至于等到现在。”
“作为女人,作为你的妻子,我不会容忍你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哪怕是你的前妻。”
“我想这点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换位思考,你同样不允许我心里装着别的男人。”
“诚然,你和韩茵早就离婚,可你们之间有媛媛这个纽带,根本割舍不掉,也剥离不开,这就是我同意你见郑海欣和韩茵他们的根本原因。”
“今后,我也不会强制阻拦,会一如既往提供这样的机会。终究,那是你的儿子和女儿,血浓于水,强行分开,会严重影响我们夫妻感情和信任基础。”
“我讲这些,你就应该明白,那段录音是朱光荣他们掐头去尾,摘取中间一段,故意离间你我,好让你为他们服务的阴谋。”
“韩茵母女在花都市生活,我从没拿她们作为诱饵的想法。你仔细想一想,陈子枫还有陈相左,就是对你或者对咱们家有再大的不满,会把手伸向一对母女吗?这事传出去,可是对他们陈家有颜面扫地的影响,他们绝不可能去做。”
“还有,这次只不过法办万海尧,对陈家人没动一根手指,他们没必要做什么。就像你去花都市一样,陈相左只不过和你谈话,没有做龌龊事一样。”
“说明白点,韩茵是按照自己意愿行事,是要在粤湾省扎根的个人行为。要不是顾及你多想,魏叔叔还会一直让她们母女住在花都,不会换地方。”
厉元朗眉头一皱,白晴的这些话听着十分牵强,心中这道刺仍然没有拔除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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