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事了!
厉元朗真是服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别急,慢慢说。”厉元朗将杯子放在王哲选面前,劝说着。
“许麦的司机把、把郑耀奇给打了!”
“郑耀奇!”厉元朗眼睛瞪得老大。
王哲选咕咚咚喝了几口茶水,缓了缓神,继续道:“这不是郑耀奇才回拜州,在建设大街的十字路口正常行驶,与闯红灯的许麦劳斯莱斯撞在一起。”
“许麦的司机蛮横不讲理,不仅把郑耀奇的司机打了,还随手将劝架的郑耀奇推了一个跟头,后脑勺都出血了。”
“郑耀奇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王哲选摇了摇头:“人在医院躺着,说是轻微脑震荡。”
脑震荡属于轻微伤害,打人者要受到治安处罚,并且受害人还可以提出民事赔偿。
这些都不是主要的,郑耀奇虽然现在败走麦城,可许麦司机肆无忌惮,竟然胆敢当众打他。
这不是打人,分明是在打脸。
“许麦司机怎么处理的?许麦是什么态度?”这才是厉元朗最为关心的。
王哲选告诉他:“许麦当时就坐在车里,都没下车。司机把人打了,直接开着前脸撞坏的劳斯莱斯溜了。”
“拜州就没有对他的司机采取措施?”厉元朗眉头一拧,感觉出味道了。
“我问过熊先让副局长,他说正在促成双方达成和解。他的意思是,毕竟劳斯莱斯修车费不少,郑耀奇又没什么大碍,拿出点钱赔给郑耀奇就得了,司机也不是故意的。”
厉元朗冷声道:“若是劳斯莱斯擅闯红灯,是他有错在先。不止修他自己的车,郑耀奇的车也要负责维修,这是不容置疑的。”
“听许麦的口气,这是硬把屎盆子往郑耀奇身上扣啊。颠倒黑白,仗着郑耀奇仕途不顺,公然欺负他,许麦也太猖狂了。”
王哲选试探性的问:“您知道许麦的背景吗?”
“知道。”厉元朗颔首道:“他是明尚白的前女婿,丰正钱小江的表弟。不瞒你说,我前几天还在丰正领教过他们的乱作为,被派出所无端关了一夜。”
“为这事,我刚和明尚白谈过,本想大力整顿丰正公安局,治理钱小江,但是……”
厉元朗无奈的叹息道:“明尚白对此不支持,这让我很为难。”
他深有苦衷,得不到支持,想要对丰正市、对钱小江下手,等于异想天开。
本来么就没有撤换公检法司领导的权力。
钱小江作为丰正的局长,他的任免权力在拜州。
如果要动他,必须经过研究决定,可以撤销其在丰正的职务,同时建议免去其公安局长。
虽然政府职务要通过开大会表决通过,但大多情况下,只要上面做出的决定,就是最终结果,万难改变。
明尚白知道,这一届班子的班长,只有他有权召开会议,而且他的态度将左右所有人的走向。
由此看来,厉元朗即便想要处理钱小江,也是力不从心。
王哲选听闻厉元朗竟然遭受奇耻大辱,也是义愤填膺。
他自然懂得个中缘由,除了同情,一样的无能为力。
这个话题太令人沮丧,厉元朗便说:“哲选,你代我去探望一下郑耀奇吧。”
“好,我这就去。”王哲选刚要起身,厉元朗马上制止住,“算啦,还是我去比较好。”
郑耀奇此时正值人生低谷期,又是被许麦扫了颜面,这不正好是争取他的机会吗?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厉元朗这会儿出现,对郑耀奇可是很大鼓舞。
于是,他叫来穆广森,让他准备一个花篮,坐上老孙开的车,直奔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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