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今点了点头,接着就问傅寒舟:“那你有查到什么消息吗?”
“嗯。”傅寒舟颔首,他告诉宋时今:“虞家一直都是大房掌权,也就是虞蔓的父亲。
今天出现在医院的那个,是虞蔓的二叔。
虞家这些年,大本营搬到了国外,虞蔓一家也在国外发展。
国内原本的产业,就交给她二叔虞正成接管。
但虞正成相比虞蔓的父亲,根本不是做生意的那块儿料。
自从他接受虞家的公司后,公司生意每况愈下。
不说赚钱了,这些年赔进去了不少。
至于虞正成的儿子,虞少泽,那更是一个不成器的二世祖。
正事儿不会,吃喝玩乐倒是样样精通。
之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就和一群纨绔子弟混。
回到京都后,更是流连夜宿各个会所。
被虞正成教训过后,也开始尝试创业,但他向来只知道玩,哪里懂什么生意,于是每次创业都以失败告终。
而且因为结交的都是一帮狐朋狗友,在他们的引诱下,虞少泽很快就染上赌瘾,变得好赌。
可在赌这一方面,他运气也不行,逢赌必输,欠了不少赌债。”
老爷子听到傅寒舟这话,当即看向傅寒舟,说:“听你这么说,那我们之前的猜测,有可能是真的?”
傅寒舟点头,说:“嗯,我也这么想的。”
但宋时今还是有些担心,她说:“就算真是这样,我觉得,他们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让我们查到真相的。
陈佳的死,很可能是他们做的手脚,我怕我们最后也没有证据能证明。”
傅寒舟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你别担心,我已经让人去找了。
即便没找到他们杀人的证据,但只要能证明医院这边没有出错,虞家的这火,也烧不到你这边来。”
宋时今点了点,暂时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她只是没想到,虞家会这么丧心病狂。
想到陈佳的死,还有虞蔓在医院时的表情变化。
宋时今觉得,这事儿或许也和虞蔓脱不了关系。
心里对这人的反感也更重了。
另一边,虞正成父子俩回去后,就想着搞事情。
他们今天去医院,原本就是想把这事儿闹大,以此来给宋时今施加压力。
却没想到,反被他们遏制了。
这会儿,虞正成一到家,就立即联系媒体,想要通过媒体的力量,宣扬这件事。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整个京都,竟然没有一家媒体愿意接这活!
虞正成脸色阴沉沉的,只能转身去找虞蔓。
“大侄女,现在没有一家媒体,敢报导这件事,你说该怎么办?要不,你这边出面帮个忙吧?”
虞蔓听到这个消息,心也沉了下去。
她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应该是傅寒舟那边出面了。
那些媒体应该都收到傅氏的警告,才不敢报导。
整个京都能做到这个份上的,也只有傅寒舟有这个能耐。
让虞蔓更不爽的是,这两个蠢货,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敢来找她帮忙!
枉费她大费周章,弄死了陈佳……
然而,与正则哪里知道,一切不过都是虞蔓的算计。
他们父子俩现在都还以为,陈佳的死,是他们喂错药,所以才断气的。
虞蔓烦躁地和他们说道:“媒体那边,我会去问问情况的,你们留意一下警方那边的安排就行。”
虞正成见她肯帮忙,哪里敢说不,立马就应下了。
而傅寒舟这边,办事的效率也很快。
当晚,他就安排好了一切。
“陈佳的遗体,现在被送到医院特殊的太平间,有警方的人看管,我已经打通关系了,今晚可以进去检验尸体,不过,只能去一个人。”
“嗯,那就按照我们说好的来,我去。”
宋时今想跟着,但因为不能去太多人,因此只能听从师父的安排。
晚上十一点多,老爷子就换好衣服出门了。
宋时今哄完三个小家伙睡着后,自己却有些失眠。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天,都睡不着,就起身下楼倒水。
傅寒舟也还没休息,他像是早就知道,宋时今会睡不着一样,所以在客厅里等着她。
见她出了房间,就开了一瓶酒,给她倒了一杯,说:“别喝水了,和点酒吧,珍藏的陈酿,喝一杯,或许能让你放空一下脑袋,今晚好睡一点。”
宋时今看到他倒好的酒,有些好笑,“你早就猜到我今晚会睡不着?”
“很难猜吗?”傅寒舟反问了一句,接着放低了声音,说:“你今晚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宋时今没有否认。
她也觉得,自己这时候的确是需要来两杯。
她没推辞他的好意,伸手接过后,就直接灌了一大口,看得傅寒舟眉头都跟着皱了一下。
“慢点喝,喝太急容易醉。”
宋时今听进去了,却没有照做。
只是,就算这么喝完,她心里还是很闷,她不由看向傅寒舟,说:“你这酒,效果不怎么样。”
傅寒舟看着她微醺的眉眼,还有不满的抱怨表情,莫名觉得,她这委屈的样子,有些勾人。
他低笑一声,接过她手上已经空了的酒杯,低声诱哄道:“那换种别的方式?”
“什么?”
宋时今疑惑地看着她。
傅寒舟在她抬头的时候,迅速凑过去,在她柔软的唇上吻了一下。
宋时今愣了一秒,接着恼羞成怒地推开了他,气恼道:“傅寒舟,你占便宜占上瘾了是吧?”
本来就郁闷的心情,这下更不爽了。
她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用力地往傅寒舟身上拍打。
傅寒舟躲了一下,让她的动作打空了。
宋时今更加羞恼,觉得这男人有些可恶。
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她。
他是不是仗着自己懒得计较,所以才敢得寸进尺的?
她气得不行,追着上去要打他。
结果却踩空了,差点从沙发上跌倒。
“小心!”
傅寒舟喊了一声,眼疾手快地把人揽回来。
结果两人双双摔倒在沙发上。
宋时今整个人都趴在男人的胸口上,气喘吁吁,反应有些迟钝。
傅寒舟看着她,不由露出一抹笑意,说:“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忘记白天的事情了?我这方法其实挺有用的。”
宋时今听得都无语了。
是忘记了,但也有点生气了!
“你这样理直气壮,还是很欠打!”
傅寒舟笑着说:“如果是能让你开心,挨一顿打也不是不行。”
宋时今听到这话,眉头又拧了一下。
她觉得这男人,有点奇怪。
最近,对自己的态度,怎么说呢,有种……超乎医患关系,以及朋友关系的亲昵。
好像有点越界了。
意识到这个的时候,宋时今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不由怀疑,傅寒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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