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晋王不能说出来。
为了不漏出破绽,还专程粘了假胡子。
说起来这良妃也是个心大的,虽说自己同皇上长相有八分像,但若是身边亲近的人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难道就没有发现,皇上自从边城回来之后,肤色都黑了一些,而且也粗糙了不少。
以前皇上可是白净的很呢。
当然,晋王更是不能说出来。
歉意道:“还不是良妃跟皇上提出的条件太过苛刻,本王一时间也是无法帮着说情。”
“良妃也是知道,皇家最看重的是脸面。”
“若是犯了大错,废除封号再逐出宫,就另当别论了,如今这事是良妃自己提出来的,所以——”
后面的话晋王没说出来,但是陆海棠明白,所以这是有伤男人的尊严。
而且那个男人还是最有威严的天子。
“王爷觉得,皇上会不会答应?”
这才是陆海棠最在乎的。
历来有几个后宫女人被逐出宫的!
就算是犯了大错,也只是被打入冷宫。
“这个——本王倒是真的不知。”
晋王没有直接说出来,不想得罪人。
更是不想挑起陆海棠和徽宗帝只见的矛盾。
一个敢提,一个敢承诺,所以这样的烂摊子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不过本王觉得皇上说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良妃一心想要出宫,过普通百姓的生活,陆老将军夫妇可是知晓?”
提起这个,陆海棠烦躁的搓了搓额头。
晋王讶然,本能的看向舒音。
难怪他的女人和良妃投脾气,两人的秉性还真是旗鼓相当。
都是没有规矩,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王爷说的没错,你想要离开后宫,首先要跟家里沟通好。”
舒音也跟着接话。
“舒音,不得无理。”晋王蹙眉责备。
在自己面前还能一口一个‘王爷’的叫着,可是跟着良妃说话就用‘你’,若是良妃怪罪起来,难道还要他这个做长辈的跟着赔礼?
舒音不高兴的瞥了晋王一眼,知道晋王的意思。
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陆海棠倒是没注意舒音的称呼。
重重的呼了口气道:“我现在就有点为这个发愁。”
“本来准备先回将军府一趟,谈谈话,结果被拦了回来。”
“皇上不是说明天就传口谕下去,允你自由在宫中出入?等明天回将军府也不迟,反正也不差这一天。”舒音好心的安慰。
接着笑着道:“正好,我也可以沾你的光跟着一起出宫去转转。”
“你都不知道,求王爷带我出宫去转转就跟着求大爷似得!”
舒音不高兴的瞪向晋王。
晋王有王爷令牌,可以自由进出。
徽宗帝没回边城之前,晋王代替徽宗帝处理朝务,舒音还会拿着皇上贴身侍卫的令牌冒充出宫去办事,去外面逛逛街,买一些东西。
在接到皇上即将回京的消息之后,晋王就把令牌要了回去。
舒音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出逛一逛了,
陆海棠:“明天先看看情况再说。”
“如果皇上真的传了口谕,我可以自由出入,带着你一起出宫都是小事。”
“那就这么说定了!”舒音高兴的说,同时递给晋王一个得意的眼神。
晋王心中无奈,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不安分的主也能凑上一台。
“良妃急着为本王那位朋友医治隐疾,可是知晓本王的那位朋友患的是何隐疾?”
晋王趁着陆海棠和舒音聊的开心,突然的问道。
这个时候警惕性最低的。
“本王见着良妃似很有把握的样子。”
陆海棠以为晋王是在试探她,有没有跟舒音透露。
似笑非笑道:“王爷是在试探我吗?”
“不瞒王爷,我这个人别的不敢说,医品还是有的,不会轻易的将患者的情况泄露出去。”
所以您老不用担心,只管乖乖的配合,保证帮你把‘隐疾’治好,不会影响你和舒音‘幸福’生活。
陆海棠误会了晋王的意思,晋王也一样误会了陆海棠的意思。
还以为陆海棠是不想告诉自己。
既然陆海棠不说,晋王也不好再追问。
只能说:“本王哪里是想试探良妃的品性,本王只是担心良妃医不好本王的那位朋友。”
陆海棠:“医好医不好要看到王爷的那位朋友才能做出结论。”
“不过我有八成的把握能够把王爷的朋友医好。”
“良妃这样有把握,本王也就放心了。本王的那位朋友看到本王送去的书信后,定会尽快的来到京城。”
——
陆海棠跟着舒音又聊了一会,觉得巴结她的那些后宫嫔妃应该都回去了,才起身告辞。
——
这一边徽宗帝刚回到慈宁宫,就有公公进来传话,说是贵妃娘娘求见皇上。
“宣进来吧。”徽宗帝有些没什么精神。
在为陆海棠父女两个的事头疼。
边城一战,良妃陆海棠功不可没,如果父女两个只能保住一个,徽宗帝私心里当然是想保住陆海棠。
带兵打仗如此厉害,如果不加以赏赐,让其寒了心,再生出异心岂不是给自己多招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可是陆铮死死守住边城也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徽宗帝才头疼。
齐知画款款的走进,施施然一福:“臣妾见过皇上。”
‘嗯’,徽宗帝淡淡应着,一手撑着额,一手指了指椅子:“赐座。”
“皇上这是怎么了,可是头疾的毛病又犯了?”
齐知画没有落座,急急的走了过来,“臣妾为皇上按一按。”
不等徽宗帝拒绝,齐知画已经站在徽宗帝身后,将两手扶在徽宗帝头颅两侧。
手指按压着太阳穴轻轻的揉着:“皇上可是觉得好些了?要不要去将赵太医传过来?”
“不必了。”徽宗帝阖眼靠在龙椅上。
“爱妃可是有什么事?”
“皇上~”
徽宗帝这么一问,齐知画有些不高兴了。
嗔怪的责备:“臣妾就不能过来陪皇上说说话嘛?”
“昨个宫宴结束,臣妾前来慈宁宫,皇上吃醉了酒歇下了,如今边城战事已经结束,皇上也不用再静心为大宣祈祷,臣妾便想着——”
说到这里,齐知画有意的停了下来,一副难为情的样子,犹豫了一会才继续道:“皇上已经有些时候没去臣妾的栖凤殿留宿了,不如今个晚上——”
“朕头疾的毛病犯了,实在是没什么心思。”
徽宗帝轻轻拍了拍齐知画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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