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这样的声音混杂在战场上。
山头上是鲜红的太阳。
太阳仿佛都被鲜血浸染过,看起来明艳又是那么的残忍,夜阑就率领底下的兵与这些人厮杀在一起。
夜阑的身体已经不知道在这里留下了多少的伤口,鲜血从伤口汩汩流出,疼痛麻痹了她的意识。
早就应该倒下去的身体,此时却是强行撑在这里。
现在夜阑就是战场上的柱子,是我方的柱子,如果倒下去的话,一切就完了……夜阑撑着自己的眼皮,往周围看去。
手里的剑已经是砍不下去了。
“县主。”
士兵扶着夜阑的身体,她脱力的直接跪在了山土上,旁边都是跟着涌上来的敌军,就像是蜜蜂一拥而上,将他们全部压在最小的范围内。
“我没事……”
夜阑明白,这些人好不容易抓到了这样的机会,是绝对不可能放过的。
她就是有点感慨,明明都已经厮杀到这个地步了,这些叛军居然还能有这样多的人,该死的潇王到底在这附近偷偷豢养了多少的私兵。
这么多的军粮他到底贪了多少,夜阑咳嗽了一下,一旁的士兵突然尖声道:“血,鲜血你吐血了,你怎么了,难道是受伤了?”
士兵扶着夜阑连忙后退,可是现在前后左右全是敌军,就算要撤退,现在又能撤退到哪里去呢?
“没……”
夜阑想要说话,可是这个时候说话都变得勉强了。
血只能从嘴边不停的溢出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那个地方绞痛不已,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缓解那里的疼痛,曾经巧国带来的伤口,现在因为巧国又再度复发。
夜阑嗤笑了一声,但是就算这样,她也没有这个打算就这么战死在这里。
活下去是一定的。
“夜阑,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强撑着做什么?”
突然,战场上划分出一条道路,是敌军那,一个身影从这个口子出现。
穿着盔甲,看起来一脸横肉,用一双冰冷的眼睛盯着夜阑,但是冰冷之下,又是在审视着夜阑。
似乎在欣赏现在夜阑的窘境,又像是在估算着现在的夜阑到底还有什么的价值。
最后的目光,落在了夜阑的脸上,夜阑那张足够吸引人的脸。
夜阑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冷笑了一声:“怎么,难道不强撑,就要向你投降,然后成为你的禁脔?”
“嚯,看来你已经对你的未来有了清楚的认知。”
那边的将军笑了笑,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你一个女人不就只有这样的作用了吗,你应该庆幸,你是个女人,否则现在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是吗,那我还得感谢你了?”
虽然夜阑还在吐血,但是嘴上的话依旧不饶人,“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就凭你也想要把我当禁脔?老畜生,等我杀了你前面的人,你就知道错了。”
她擦了擦嘴边的血,将剑插在土里,以此来撑住自己的身体。
“是吗?”
听到夜阑这威胁的话,将军笑了一下,感觉毫无威慑力,就这样欣赏了一下她的狼狈:“就凭你这样,现在已经完全被我的士兵给包围了,你要怎么上前来,取我的人头?还是说你要上来舔我的脚,求我放你一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要解了裤腰袋等你。”
“你!”
士兵听到将军这侮辱的话,脸都黑了。
夜阑却是一脸的淡然,这种下三滥的激怒她的手段,她在巧国面前都不知道是已经经历过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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