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掩饰，的确是在嘲笑你迟钝。”
“我不是迟钝，我这是纠结。”
“没区别。”
宫毓和夜阑一路拌着嘴出了宫，夜阑这一次总算不是用别人的身份离开这个鬼地方，她踏出宫门的瞬间，就深吸了一口气。
宫毓见到她的行为顿时失笑：“你这样子整的怎么像是皇宫里的空气多么浑浊一样？”
“你不懂，虽然只是隔了一道宫门，但是这外面的空气就是要比里面的新鲜太多了。”夜阑摆了摆手。
宫毓低头一笑：“是是是我不懂，好了马车在那边，上去吧。”
“嗯。”
宫毓扶着夜阑上马车，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但是夜阑突然感觉到有一种莫名的尴尬。
她意识到，虽然之前都跟宫毓有很多独处的机会，但是那些时候自己正一直排斥宫毓，但现在她已经看清楚自己的内心，选择大胆试一把……
那心境和以前是完全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他们现在是不是也算是常人嘴里的情侣？
这……
夜阑一下不是很适应这种身份的转变。
而一旁的宫毓也像是发现了夜阑的尴尬，说了一句：“今日才大胆地朝我伸手，不会这个时候你就想要当缩头乌龟了吧？”
“胡说。”夜阑道，“我这个人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不可能出尔反尔。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缩头乌龟这种懦弱的事情我才不会干。”
“真的？”
“当真。”
“那你为什么要离我这么远？”
“……”
夜阑看了一眼她和宫毓之间的距离，明明是在独处，两个人都在马车里，但是夜阑恨不得跟他隔了十万八千里。
她不好意思地咳嗽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说道：“跟你贴太紧的话，我会觉得很热，就这样刚刚好。”
“你到底是觉得热，还是不好意思？”
“热！”
宫毓盯着夜阑似乎已经有点羞红的脸颊，勾着唇笑了笑：“你别装了，我都看到你在害羞了。”
“……”
夜阑感觉宫毓这种太聪明的人真的很讨厌，有些事情就不要明说出来，但是偏偏宫毓总是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她忍不住踢了他一脚，“现在够近了，你满意了吧？”
“你愿意踢我，都算是近了。”宫毓见好就收，冲夜阑笑了笑。
宫毓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这张素来喜怒无常的脸上露出这样不加掩饰的笑容，夜阑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宫毓……”
夜阑顿时伸出手把宫毓的眼睛捂住，“我不准你这样笑。”
“干什么？”宫毓被她捂着眼睛，语气都是疑惑，“我这样笑难不成很丑？不对，我这样的长相，应该笑成什么样，都不至于到丑吧？”
“不是，我觉得你这种笑对我很不好，所以你不准笑了。”夜阑哼了一声。
宫毓立刻想要从夜阑的手下挣脱出来，却被夜阑牢牢地按住，“你不准动。”
“夜阑，你害羞了。”宫毓动弹不得，只能挑着眉说话。
“行，那你就当我是害羞了行吧？”
“噢，那好吧。”
宫毓就这样任由夜阑摆弄自己，可夜阑的手却一直放在自己的眼睛上迟迟没有拿开。
“夜阑，你知道吗？”
“什么？”
“你现在的手真的很烫，你很害羞吗？”
“你闭嘴。”
“好吧。”
夜阑猛地抽回手，整个人背过身去，刚刚触摸宫毓的感觉还残留在手心，夜阑忍不住甩了甩手，轻哼道：“现在说正事。”
“什么正事？”
“你记得到时候将李婉捞出来。”
“放心吧，我早就已经派人去调换了，不会有任何人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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