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阑却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轻声道:“怎么,现在还有心情看着我?再不好好给你们的主子包扎,他可能要失血过多死咯?”
“……”
夜阑这一剑刁钻,刺的是肩膀,不好随便对待,不然稍不注意,沈宴可能就要死翘翘了。
这些黑衣人当然不敢拿自己的主子命开玩笑,所以盯着夜阑看了一会,只能收起自己不忿的眼神,把沈宴扛起来,连忙离开了夜阑的视线中。
“终于走了。”
夜阑不敢第一时间放松下来,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再确定这之后他们没有再回来,夜阑终于松了口气。
她扶着墙蹲下来,盯着自己颤抖的手掌。
她在庆幸。
如果刚刚这些人没有走的话,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与他们继续对抗了,她现在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让她呼吸都变得密不透风,只剩下一腔孤勇在硬撑着自己。
“好烦。”
夜阑低头道。
“烦什么?”
突然,在她的头顶一个人的声音传过来。
很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点低沉,又非常的悦耳。
这样的声音夜阑听过了很多次,所以是绝对不会忘记的,夜阑茫然的抬头,就看到宫毓站在自己的面前,眼睛沉沉地看着自己。
“宫毓,你来太慢了。”
“对不起。”
宫毓一身淡红的衣衫,不过好像有点不一样,有几处地方颜色要比其他深一些,好像是沾了血。
她皱着眉想了想,然后才问道:“宫毓,你受到刺杀了?”
“对啊。”宫毓道,“沈宴为了杀你,布下了天罗地网,他几乎把所有人都派出来了,我为了突破包围圈还花费了一点心思。”
既然是这样,那宫毓来的这么晚也不是不是能理解了,她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若是刚刚没有宫毓把沈宴的其他人给解决了,只怕现在她就只有死在沈宴手下这条路可以选择了。
刚刚城军的话,也是夜阑为了拖延时间故意诓骗沈宴的。
但是她知道,以沈宴聪明才智,肯定要不了多久就会反应过来。
所以夜阑的打算就是,只要沈宴上钩打算撤退,然后趁机抓到机会,对沈宴动手。
不管付出多少的代价,沈宴若是能够受到重伤,这些人不可能放任自己的主子在那流血,必然是要撤退离开的。
这个计划比较冒险,若是沈宴不撤退呢?又或者沈宴走之前一定要自己的命呢?
不过好在,一切都按照夜阑的想法发展。
只是突然放松下来,她觉得头好痛。
她扶着自己的额头,忍不住伸出手拽住了宫毓的袖摆,“宫毓,这一路赶过来,你没事吧?你身上的伤……”
都这种时候了,夜阑对于自己身上的伤是绝口不提,但是还在关心宫毓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宫毓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蹲下身子把她揽入怀中,轻声道:“夜阑,你真是每一次都能给我带来惊喜。”
“是啊,每次我也觉得我遇到的事情,够让我惊喜的。”夜阑撇了一下嘴,“要不是今日去了刑部见那个裴朔,我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吧。”
宫毓无奈地看了夜阑一眼,说道:“我的人已经探查过了,裴朔他……”
“死了?”
“那没有,只不过身受重伤,现在还在救治中。”
“看来杀我的时候,他还没有忘记去找裴朔杀人灭口呢。”夜阑都不知道该不该夸赞沈宴一句,挺谨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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