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虽然想要杀沈宴,但是也没有想过要赔自己的命,而是立刻抽剑离开。
但这同时也放弃了可以杀沈宴的机会。
“夜阑,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就凭你现在的样子,你想要杀我,根本没有这个可能。”在这么多人的保护下,夜阑怎么突破防护,来到沈宴的面前?
夜阑也知道这一件事情很难,但是她却想要试试,就算杀不了沈宴,也要给沈宴一点颜色瞧瞧。
“沈宴,你最好就站在那,一直好好躲着,别让我抓住机会,否则……”
夜阑并没有将自己的话说完,但是现在对沈宴的厌恶显而易见,眼中都是杀意。
不用想,如果只要沈宴脱离保护,夜阑手中的剑只怕会立马穿过他的喉咙。
“你等着,夜阑,你也就只有现在可以这么嚣张了,等你被我的人捉住,我看你还能有现在这幅态度么?”
沈宴扭头看向自己的那些黑衣人,立刻下令:“还愣着做什么,留下一部分人保护我,其他的人立刻把她给抓住!”
“是。”
黑衣人觉得头痛。
为什么非要抓夜阑不可呢?
如果只是杀夜阑的话,这个要求可就简单太多了,但是他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他们向夜阑一步步逼近,这狭窄的小巷子里传来兵刃交接的声音,听起来极为的刺耳。
夜阑和他们迅速交手过几次,便立刻退守到另外一边,防备着那些人。
他们也都没有敢贸然的上前,因为他们都知道夜阑是个武功高强的人,若是随意出手,只怕会被夜阑抓住机会。
然而这一切,其实都是夜阑想让他们看到的。
现在的夜阑……
夜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的手正在轻微的颤抖,真应该庆幸自己现在穿的衣服可以遮住自己的手。
所以这些人,是看不见她颤抖的双手。
刚刚与这些人交手的时候,她的手都被震得发麻,所以她根本不可能与他们长时间交手,不然自己一定会落于下风。
现在,是这些人害怕自己,不敢随意送命。
也算是给了她一点喘息的时间吧。
喉咙溢出一点腥甜味,夜阑顿时就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体快到极限了,血都要溢出来了。
她捂着嘴咳嗽了一下,然后不着痕迹地抹掉了鲜血,看着那些黑衣人,淡然地道:“你们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站在这些黑衣人后面的沈宴,对夜阑这故弄玄虚的话觉得好笑,“现在知道害怕了,夜阑,我给你这个机会,你还可以回头。”
“回头?”夜阑嗤笑,“不可能的,让我回头,还不如让我死了好。”
“贱人。”沈宴怒斥。
夜阑毫不在意得撩了一下头发,然后看着不远处,问道:“你以为我好好的路不走,为什么要拉你们进来?”
“……”
黑衣人一顿。
沈宴也有一丝的迟疑。
显然,夜阑这个问题真的给他们带来了疑惑。
“夜阑,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沈宴指着夜阑的手,“刚刚我就看到了,你的手在颤抖了吧,夜阑。”
“……”
夜阑没有说话,而是眼神沉沉地看着沈宴。
沈宴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在边关受了重伤,所以你的武功大不如从前,你现在不过是装给我们看的,不然以你的实力,就不应该是跟我们在这里斡旋,而是早就解决了我们。”
不得不说,沈宴真的非常敏锐,完全看出了夜阑的隐瞒。
但夜阑出奇的竟然没有一丝的惊慌,反而是说道:“对啊,我的确武功大不如从前了,你们这么多人,我或许是真的没办法解决了,但是我打不过你们,我也可以逃啊。”
“……”
这次换沈宴沉默了。
也对,以夜阑的手段,逃跑根本不是一件难事,那为什么夜阑不逃走呢?
夜阑笑了笑道:“沈宴,你被嫉妒冲昏了头脑,都忘记了现在这里是在哪,你愚蠢的在京城的街道上动手,哪怕你将这附近的人都清走了,但是这附近的地区这么久没有人员流动,你猜猜在京城巡逻的那些城军会不会发现不对劲?”
沈宴的脸色微微一白。
不得不说,夜阑的话说中了点上。
夜阑又继续道:“你是世子不错,背后有潇王给你撑腰不错,但是我记得以潇王现在的势力,应该还没能做到可以掌握城军的地步吧?”
“夜阑……”沈宴这次总算明白夜阑在做什么,“刚刚那一出,都是你在故意拖延时间是不是?”
“对啊。”夜阑擦了擦又要从嘴边流出的血,耸了耸肩膀轻蔑地道,“谁想得到,你这个蠢货竟然真的就中计?”
就像是为了印证夜阑的话,小巷子外传来阵阵的脚步声,整齐有序,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人。
沈宴知道夜阑说的不假,脸色铁青,盯着夜阑看了许久
那些黑衣人都害怕起来,劝说沈宴:“主子,我们赶紧走吧,不要让人发现了。”
现在不走,如果让城军看到他们在刺杀县主,这个罪名可不是一般。
到时候沈宴就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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