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皱眉冷声道：“该给的银子我也都给了，现在我可拔不出分毫。”
“银子的事都不重要。”中年男人笑了一声，“是关于大姑娘跟永安伯世子的事情。”
“哦，你说他们。”老夫人脸色毫无变化，“我记得上次说他们的进展似乎很不错，怎么我那侄孙女没把人把握住？”
自从接二连三在夜阑这吃瘪过后，老夫人这段时间都无心去管北泽杨氏的事。
而杨氏那边，也再没有人传消息来，老夫人一时都忘记了这茬。
她记得，夜芸已经从灵隐寺回来了，那姑娘也是个不亚于夜阑的狠角色，难不成是发现了北泽杨氏干的好事？
“不不是这个原因。”中年男人摇了摇头。
老夫人皱眉道：“那既然进展不错，我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帮上忙的，总不至于要我这把老骨头去帮他们幽会吧？”
听到老夫人那不加掩饰的讥讽，中年男人忍了忍，毕竟现在是他们有求于她，不好发作。
但他还是警告道：“老夫人，注意言辞。”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
中年男人提醒了一句：“老夫人，现在你还要仰仗我们杨氏。”
老夫人不耐烦地道：“有话直说，究竟是什么事？”
中年男人看了看老夫人，才说道：“我家大姑娘怀孕了。”
“什么？”老夫人惊地站起身，“糊涂！未婚先孕，杨氏的名声你们还要不要了？幽会耳语厮磨就算了，居然还搞到床上去，家主怎么想的？”
中年男人沉默了一下，说道：“这你不要管，反正现在大姑娘已经怀孕了，如今也不好打胎，现在主家那边的意思是，反正夜芸也生不出孩子来，就让大姑娘借孩子上位！”
老夫人脸色大变，“你疯了！大房现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夜阑又当了长安县主，京城里定国侯名声鼎沸，你们要怎么踹了夜芸上位？”
“你是夜家的老夫人，难道你没有办法么？”
“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老夫人一拍扶手，怒斥道，“这种荒谬的事我做不到，你们另请高明吧！”
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凶狠，“老夫人！摆清楚自己的地位，你现在这个样子，没我们杨氏，你还能在夜家撑多久？你儿子流放边关，跟死了没区别！等定国侯回来，知道你背地里对他的儿女做了那么多腌臜事，你觉得他能留你？”
老夫人脸色铁青，攥着扶手无言反驳。
“劝你想清楚，杨氏才是你的底气！”
老夫人瞪着中年男人，不甘地咬了咬牙，苍老的手指在扶手锤了又锤，最终又无力地放下，道：“你们想让我怎么帮？”
中年男人道：“大姑娘已经等不了多久，必须要赶紧嫁进永安伯府，不然马上肚子就要显怀了。”
“什么？”老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中年男人，“这么急，肚子里孩子多大了？”
“这你不要管，反正用什么办法都无所谓，不择手段，必须要把夜芸从世子妃的位置上搞下去。”
这般逼迫，老夫人就算不情愿，也只能点头。
把中年男人送走后，老夫人又甩了手边的紫砂壶，指着嬷嬷道：“我就说，不应该叫他们这些白眼狼进来，现在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紫砂壶摔成粉碎，嬷嬷立刻跪在了地上，“老夫人息怒！”
老夫人一瞥嬷嬷，冷笑了一声道：“罢了，现在是我低人一等，连夜宏柏都栽到了夜阑的手上，我手里也只剩下杨氏这一张牌了，帮他们就帮吧，要是搞夜芸，能够伤害夜阑，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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