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毓没有回答,当然夜阑也没有要他回应自己的意思,继续有气无力地道:“罢了,我去猜测这些做什么,徒增伤悲。”
她其实都清楚,今日会有这个局,德贵妃不管做什么,陛下都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夜阑觉得很烦躁,素日里她情绪都隐藏得很好,但现在中了药便像是开了个口子,一下宣泄出来。
她道:“等我把沈宴解决了,我第一个就要拿世家派开刀!”
她又说:“我要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她声音有点弱了,“宫毓,我有点难受,百花宫还没到么?”
然后,她拱了拱身子,烫的她有点发抖:“宫毓,你能不能快点。”
“宫毓……”
夜阑迷迷糊糊地喊着,隐约感觉到宫毓好像是把她带进了宫殿,然后她就被安置在了床榻上,宫毓站在床头看了她一眼。
“夜阑。”
“嗯?”
夜阑只能给他这样的回应,因为她真的很累。
她大概是被热气折磨了好久,混沌的时候宫毓好像出去了一趟,然后很快又回来了,抓着她的肩膀摇了摇。
“夜阑,起来,进去泡冷水。”
夜阑迷迷瞪瞪地抬头,就见到宫毓站在眼前,她撑着往他身后一看,才发现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浴桶摆在屋内。
她这会还有心思问到:“这浴桶你怎么弄来的?”
宫毓有点无语,没搭理她,如同拎小鸡一样把她从床上塞进了浴桶里。
冷水接触肌肤的瞬间,她瞬间被刺得一抖,手不自觉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本来想去攀着浴桶的边沿,结果却拽住了一缕湿润的头发。
人在慌乱的时候,一旦攥住什么东西就轻易不会松开。
她迷迷蒙蒙地抓着那缕头发,冷水漫过身体,夜阑喃喃道:“好冷。”
身体有点发抖,手就不自觉更用力了。
宫毓道:“夜阑,放手。”
“嗯?”
夜阑撑了撑眼皮,但是却不能把人看得仔细,不过面前的人是宫毓,她还是知道的,只是现在眼前模模糊糊的影子,宫毓好像是用一个非常奇怪的姿势趴在浴桶前。
“宫毓,你趴在浴桶前干什么?”
“……”
宫毓望着紧攥着自己头发的女人,要不是看在她现在是被下药了,不然他可不会这么容忍她。
他扶额揉了揉眉心,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夜阑,放手,我得出去,你应该不希望我在这里看着你泡澡吧?”
“……放什么手?”
宫毓:“你是不是故意的。”
夜阑待在浴桶里,无辜地看着他。
她肯定不知道,现在她全身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流下,水中衣裳松松垮垮地漂浮着,实在遮蔽不了太多,隐约可见满屋子的春色都尽在此。
宫毓拿她没办法,避开目光低声道:“夜阑,你抓住我头发了。”
“头发?”
夜阑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手里好像确实抓住了什么东西。
她咻地放开,整个人又失力地没入水中。
宫毓见状,没好气地来一句:“夜阑,我真是欠你的。”
伸手又把水里的夜阑捞起,然后把她带到浴桶的边沿,引领着她的手攀附在桶边,嘱咐道:“好好抓着,我出去了。”
“……”
宫毓瞧着她一副懵懂的样子,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但是他不可能再继续待下去,就算他是正人君子,面对这样的场景,也很难不心动。
他松开夜阑,道:“夜阑你听好了,衣服放在一边,你要是清醒了就换好衣服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夜阑看着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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