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谢,毕竟大家一条船上的,帮你也是帮我。”
现在夜阑与宫毓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虽然夜阑是撇开了夜家,以个人之名选择协助宫毓,但夜阑出身夜家,享受夜家带来的光鲜,便不可能与夜家分割。
夜家一事若能平安度过,不止是夜阑度过危机,朝中大洗牌,对宫毓趁乱上位也是一次机会。
不过也仅限于此事,夜阑不会让夜家与宫毓绑定太深。
若有朝一日,她会拖累家里,夜阑会毫不犹豫与夜家切割,独自承受。
她沉默了一会,说道:“豢养私兵一事牵扯颇多,恐怕朝中没几个干净的,宁王爷你现在倒是显得出淤泥不染。”
闻言,宫毓倚着车壁,懒洋洋地看着夜阑,唇边泄出一丝笑意,“你怎知我就不是青出于蓝呢?”
她猛地一抬头,却正好撞进宫毓那双幽黑的凤眸里。
他明明是在笑,可她却背脊一寒。
半响寂静后她松懈身体,已经恢复了平静地道:“宁王爷,你不必说些话吓唬我。我俩就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现在夜家危机四伏,我需要和一个人联手,我只是综合四个王爷中,宁王爷你是最合适的选择。当然,如果哪一天我认为你不是,我也会随时解除我们的合作关系。”
“姑娘,这是在威胁我?”
夜阑坐直身子,平视宫毓的眼睛,“宁王爷也可以这么认为。”
宫毓像是突然听到笑话,肩膀耸动地捧腹大笑。
笑了好久,宫毓拍腿给予了夜阑一个赞赏的表情,“夜阑,你是第一个,敢这样与我说话的。”
只不过,他的眼神聚焦在夜阑优美的脖颈。
夜阑觉得宫毓似乎是在考量,如果要掐断她的脖子话,该如何用力比较好。
如果宫毓真敢这么做,夜阑也不介意在他动手的瞬间,就先杀了他。
虽然她没试过宫毓的身手,即便比她厉害,夜阑也有信心自己能拼着一条命杀了他离开。
她微微一笑,“那我很荣幸。”
宫毓轻哼了一声,还没等他说话,行动的马车突然停下,夜阑感觉到身子往前一倾,她立刻想伸手扶住车壁。
但身后有另一只手提住了她的领子,宫毓温暖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间,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忘了,你手上有伤。”
夜阑很不习惯被这样对待,湿润的感觉好像让脖颈变得敏感,痒的让她缩了缩脖子,一把打开他的手。
“王爷,夜家到了。”
外面马夫的声音真是救命来的,“谢宁王爷送我回来。”夜阑扔下这句话飞速下了马车,都等不及宫毓的话。
马车外,只见到夜阑匆匆奔进夜家的背影。
马车内,宫毓摩挲了一番指尖,轻笑一声:“故作镇定。”
…
回到芳华园的夜阑,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冷茶,那股苦涩味又泛了上来,等她许久的青叶云竹见到她这副模样,有些担心。
“姑娘,怎么了,难道刑部那发生了什么事?”青叶过来给夜阑顺气。
夜阑定了定神,说道:“没事,刑部一切顺利。”
“那姑娘怎么一副慌了神的样子?刑部没事,难不成是跟宁王有关?”去刑部一事,是让宁王开了后门,而姑娘去了一趟刑部回来就变成这样,云竹只能认为这一切与宁王有关。
夜阑扣紧茶杯,苦涩还在口腔里返味,她的脸色已经冷静下来,“与他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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