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怕,徐思为了活命背刺他们。
他愣了片刻,随即眼睛瞪得像是铜铃大,“你……你这个贱人,从头到尾就没想让我活,你就是过来诈我的!”
她不在意徐思的辱骂,但一旁的宫毓却皱了皱眉。
夜阑低声笑道:“怪不得我啊,谁让你们户部,不给我夜家留一条活路,那我只好下狠手咯。”
徐思悔不当初,他以为夜阑只是为了质问他害他夜家之人究竟是谁,却没想到她竟然问得却是那批无人在意的粮食!
他疯狂地咒骂着夜阑,而她已经懒得听一个字,瞥了他一眼,转头离开了大牢。
宫毓出去的时候,路过守卫的狱卒,听到那不堪入目的字眼,眼神里满是冷意,“给我割了他的舌头。”
狱卒连忙点头,“是。”
夜阑在刑部大牢前等着宫毓出来,却听到了一声极为凄惨的惨叫。
她听出来是徐思的声音,不解地看着从大牢里出来都不染一尘的宫毓,“你做了什么吗?”
“好了,别脏了你的耳朵,我送你回去。”宫毓不甚在意地道。
夜阑盯着宫毓看了一眼,才与他一同踏出了刑部。
马车停在一旁,夜阑本想攀住马车的边缘上去,从旁边却突然递过来一只手。
“你做什么?”
夜阑奇怪,无缘无故他把手伸过来做什么。
听到夜阑的问题,宫毓另一只手扶了扶额头,干脆托住她的手臂。
没想到宫毓会这么冒犯,夜阑刚想甩开他的手,可宫毓已经扶住了她的背,没有多碰,将她推上马车后,就松开了手。
背脊上的温热消失得很快,夜阑感觉跟蚂蚁爬过一样,宫毓说道:“刑部大牢年久失修,你的手刚刚被栏杆的倒刺刮伤了吧?”
手一阵刺痛,夜阑低头一看才发现从手背到掌心都有几条血痕,显然是前面她用力砸栏杆时被刮伤的。
她一门心思质问徐思,根本没发现自己受伤。
所以宫毓是担心她手二次受伤才会扶她。
“谢谢。”
不过她没想到,宫毓会这么体贴。
夜阑觉得宫毓这个主君做得十分到位,适当地向属下表露出关心,可以很好地收买人心,他看起来也不像是表面那么冷淡,这一套倒是做得挺熟练的。
“不过我以前在战场上受的伤比这重多了,这点伤跟没有似的。”夜阑撩开车帘,进车厢的速度很快。
宫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才缩回袖中坐上马车。
“是啊受了那么多伤,我以为早把姑娘的性子磨练得很沉稳,没想到还能有刚刚那副模样。”宫毓这次坐到夜阑的对面,目光往下看着她那受伤的手。
夜阑感觉被他目光烫了一下,将手默默地缩回了衣袖,“生气不行么?这群人为了政治斗争,却将边关牵扯进来,他们都甚至没有想过边关缺粮,巧国踏破国门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想到这里,便怒从心来!”
她说到后头,怒火填满胸腔,呼吸都有点急促。
“今日你过来,就只想诈他一手?”
夜阑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对,所以徐思为了活命,肯定会想尽办法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吐出来,不过这就得看,今日刑部的人嘴严不严了。”
“这你大可放心,之后我会让刑部的人盯着他。”
夜阑点了点头,思忖宫毓如此自信,看来刑部是真的在他掌控之下。
“好,多谢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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