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宝贝地把信折好收起,慰藉道:“好在这个时候芸儿不在京城,而是在灵隐寺这个远离尘嚣的地方,京城里的这些糟心事还不至于传过去。”
掐算时间,夜芸这时已有身孕,她不知道京城的这些事情,也有利于她的身体。
夜阑想起上一世夜芸一尸两命的下场,心中绞痛。
等芸儿回来,京城这边她应该也处理得差不多了,关于芸儿的事情她也该着手了。
“你给芸儿回信报个平安,别和她说现在的情况。”夜阑嘱咐道。
夜枫乖巧地点头,又真切地对夜阑道:“姐姐,你不让二姐知道这些事我理解,但你也不要太逞强了,我看你,最近黑眼圈都重了。”
夜阑点头,“我知道,你去吧。”
上午温馨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下午又是危险紧逼,夜阑本来在房中处理账簿,但云竹却急忙打了帘进来。
夜阑抬起头,望向云竹:“来了?”
“如姑娘料想的一样,这些人果然还有后手,现在一大批人围着我们在京城的产业,叫嚣着闹事,要我们给征粮的事情一个解释。好像是有人在散播谣言,说姑娘明明有万贯家财,却不肯拔毛要百姓来承担苦果!”云竹一开始还算冷静,说到后头已经咬牙切齿。
夜阑站起身,言语中几乎没有任何波澜,“来得好,我还就怕他们不来,不然我这话还没有舞台放出去。”
云竹道:“马车已经备好,姑娘随时可以出发。”
云竹跟了她这么多年,做事一向合她的心意。
夜阑没有废话,带上云竹和青叶直接就出了夜家。
她的动作自然也没有被蓝羽放过,很快就禀报给了沈家的夜薇柔。
夜薇柔狠狠笑道:“她已经成了众矢之的,这个时候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居然还敢出去,她是真不怕死!”
夜阑还以为能像昨日一样耍耍嘴皮子事情就过去了么,真可笑!她夜家衰败是大势所趋,就凭她,怎么斗?
而就在夜薇柔嘲笑夜阑的时候,她已经乘坐马车到了被百姓闹事的铺子前。
果然,这里的情况比昨日还要严重。
她的绸缎铺,已经变成一地狼藉,到处都是损坏的痕迹,看来是暴怒的百姓冲进去把里头所有的东西砸的稀巴烂。
青叶惊呼一声,指着这被肆虐过后的场景,“姑娘,他们怎么能……”
“这群人疯了,姑娘你到时候就站在我身后,别被他们伤了。”云竹身子前倾,人都还没有下马车,但就已经进入战备状态。
彼时,大批百姓一层又一层把绸缎铺围得水泄不通,这绸缎铺最是值钱的就是水光绸,只见到那原本穿在宫里头娘娘的锦绸被撕成碎片,躺在地上黯然无光,他们毁东西,倒是会挑值钱的。
绸缎铺的伙计,和百姓一里一外相互对峙。
百姓怒目圆睁地看着伙计,好像是能把他们给吃了一样,仿佛能喷出火来,手里挥舞着木棍,指着躲在伙计背后的掌柜。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吃着我们的血汗钱,却吃得一身肥膘!你们蛇鼠一窝,是想逼死我们这些可怜人啊!”有人怒斥。
掌柜委屈急了,道:“我们小店都是明码标价,何时故意骗过诸位的血汗钱?”
“少在这装可怜!你这些绸缎,还不是让我们百姓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结果你们占尽好处,还要雁过拔毛,让我们百姓陪着边关的定国侯受苦!乡亲们,你们说有这样的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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