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坏事,但也不是一件坏事。
当敌人真的开始急了,反而对她更有利。
云竹拧眉看向夜阑,“姑娘,侯爷正在前线作战,后勤不能断,不然这边关肯定守不住的。”
“别着急,粮食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夜阑按着眉心,“我不会让边关出任何事。”
“我相信你,姑娘。”
夜阑又询问了云竹关于边关的情况,确定父亲那边的情况除了军需急缺外,一切都还算平稳后,她总算松了口气。
她招来青叶,“云竹这一路风餐露宿实在辛苦,你带她在芳华园休息。这段时间,她就住在我这里。”
云竹的确是累了,也没说几句话就跟青叶离开了。夜枫也被夜阑打发走,夜阑看了一眼寂静的夜色中竟然无一颗闪亮的星,仿佛是在预兆着未来的坎坷。
她沉默了一下,也回到屋中。
但她这一夜注定无眠,而翌日清晨,身为户部侍郎的夜宏柏,本来应该紧闭的他却被紧急召入宫。
季氏伺候他穿衣,用手抚平他的官袍,“昨天夜里军报紧急传京,今日陛下就叫了老爷进宫,莫不是有什么关联?”
夜宏柏一边自己捋着衣袖,一边冷笑道:“对啊,我们那个好大哥威风了那么久,可算是出事了。”
季氏眼睛微微睁大,手上的动作一停,惊讶地看向夜宏柏,“这事老爷知道?”
“知道一点。”夜宏柏漫不经心地道,“本来我是不打算把事情做那么绝的,但谁让夜阑太咄咄逼人。”
季氏想起前不久的事情,顿时明白过来,“老爷,难道是前面薇柔回门,你与沈世子商量的事情?”
当时沈宴带着夜薇柔回门,这个便宜女婿突然说有事想要与夜宏柏商谈,两个人便关起门来不知道聊了多久。
夜宏柏拍了拍季氏的手,没有回答季氏的问题,而是道:“好了,我该面圣了。”
季氏送夜宏柏离开,脸上都还带着喜色,笑眯眯地坐在屋子里绣着夜宏柏父子的靴子。
虽然夜薇柔不清不白地嫁了出去,让他们三房是受尽了白眼,但前日薇柔回门,杨家人找上门把二婶带走后,那一直高傲的老夫人突然拉下脸来,请老爷过去,说得竟然是要记老爷为嫡子的事。
老侯爷还在的时候,想叫老爷记在她名下,她是说什么都不肯,现在自己儿孙没了,在夜家也没什么依仗,倒是想起来他们三房的好了。
不过老夫人示好,他们当然不能拒绝。老爷成了嫡子,那绪杰的身份就不一样了。
要不了多久大房没了,那她儿子就是唯一能继承侯爵的人,想想就美。
季氏哼着小曲,欢喜地看着她绣的靴子,美滋滋想到时候陛下封她诰命的场景。
……
今日,是夜阑和宫毓约定的时间,虽然军报的事措手不及,但夜阑从来不是一个失约的人。
她还是打算收拾一下,去见宫毓。
青叶给她梳妆,说起三房那边的情况。
“夜宏柏是户部侍郎,粮草调度归户部管,陛下召他入宫很正常。”夜阑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青叶却有点着急,“可姑娘,就三房和我们的关系,粮草的事情他定然会在其中动手脚。”
“他就是真有意要对粮草动手脚,我的手也伸不进户部。”
夜阑终究只是一个女子,无官无职,插手不进朝堂的事情,这是她的劣势。
所以,这群人就是看中这一点,才会选择在这上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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