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猎户脑子比较清醒,“里正,赶快走吧,流民越来越多了!”
柳秉德往四周看了一下,确实有不少流民向这边聚了过来。
想到那三辆豪华马车被流民抢劫的惨象,再看着聚过来的流民,大家不寒而栗!
柳文昌皱眉,奇怪,那婴儿被扔到地上,怎么没有听到哭声。
再看看那妇人,神色不自然,有些异样。
柳文昌上前用木棍将破布挑开,大家一看,顿时气结,哪里有什么婴儿,就是个破布娃娃戴个婴儿帽!
由于包的太严实,谁也没有看出是个假的婴儿!
再说,谁会想到这伙流民为了口吃的,连婴儿也利用,真可谓没了良心!
假婴儿被识破了,那妇人也不磕头了,干脆和那几个人坐在地上耍赖,不给吃的,拦着路不让走。
一闹二骗三耍赖,NND!全都用上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次,柳潇云没有上前,她知道,贺铜生领着的几个年轻壮汉完全可以收拾那伙流民。
果然,贺猎户黑着脸,一招手,贺铜生几人走上前,毫不客气的拎着那些流民扔到了路边,随后怒视着,呵斥着,向流民晃了晃手中的利刃。
围观的其他流民,个个神情冷漠,熟视无睹,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木然的离开,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众村民加快了脚步向前赶路,仍是心有余悸,这些流民怎么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你说那伙流民是怎么想的,为了口吃的,用一个假的娃娃骗人!”
“真的娃娃可能被吃掉了!没听说过易子而食吗?”
“呸呸呸!真是那样,那还算个人吗!他们不配为人!”
“别瞎说,会吓着孩子的!”
“哇哇哇!”有小孩已经被吓到哭了起来!
一个小孩子开始哭,接连着几个小孩也跟着哭。
孩子们哭着,大人们的心也揪着,可是谁也没有阻止,也没有出声责骂孩子。
那些心软的妇人们,心开始抽抽的疼,孩子是她们的心头宝,真的到了那一天,她们宁愿割自己身上的肉……
想起被烧毁的柳氏祠堂,想起了独自一人回乡的何里正,多人含泪仰天长叹,老天,给人一条活路吧,
唉!这是啥世道呀!
几个孩子的哭声让村民们的心里酸酸的,嗓子里像堵了棉花,很不是滋味。
“姑姑,我想学打拳!”
“姑姑,我也想练武功!”
柳潇云看着坐在马车上的两个小侄儿,“好,姑姑答应你们,教你们学打拳练武功!”
跟在他们后面的几个孩子连忙说,“我们也想和承南、承北一起学武功!”
柳潇云明眸含笑,“好!你们一起学!”
这些孩子挺明白的,有时候比大人还想的明白,自强才能自卫。
由于路上碰到何里正,再加上流民拦路乞讨,耽误了一些时间,天黑时分,还是没有赶到莫集县城。
这一次,他们没有在路边休息,而是离开官道,在远处的空旷处搭帐篷吃饭休息。
妇人做饭,男人帮忙。
不远处,不管男孩女孩,站成两排,一起跟着柳潇云学打拳。
远离官道,这一晚上大家休息的比较好。
吃了早饭,柳秉德清点完人数,大家开始收拾行李。
有了在官道上行走两天的经验,这次收拾行李时,大家都将粮食藏在了牛车、手推车的最底下,上面用锅碗瓢盆等乱七八糟的东西盖上,省的外人看到粮食眼热,动了那不该动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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