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爇霆回身看着她，不太明白她到底想问什么。
“就算娶的不是我，你也会护着？”
和沐云初相处了这些日子，顾爇霆也渐渐明白有些他以为理所当然的答案，在她听来会得出不一样的结论。
他深思了很久：“皇上若没有将你赐给我，此刻我还未娶妻。”
沐云初支着脑袋看着他，犹记得前世他终生未娶。
“就算我没有嫁给你，你也不会娶南宫玲儿？”
“不娶，不想护她。”顾爇霆十分的干脆。
沐云初闻言笑了：“那你是想护着我才娶我的？”
“顾爇霆，你是不是惦记我很久了呀？你喜欢我？”
顾爇霆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今天问的这些问题很奇怪。”
沐云初无视他这句话：“你如果不是惦记我很久了，为什么父皇一指婚你就同意了呢？”
父皇考虑过他的意愿，事先问了他的意思之后才指婚的。
顾爇霆瞄了她一眼；“嗯，惦记你很久了。”
却不想她还是继续道：“既然你心里惦记我，那我嫁给方天成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把我抢过去呢？你不一直说方天成是个废物吗，抢媳妇儿你还怕抢不过一个废物吗？”
顾爇霆：“……”
这女人的问题问的他着实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和方天成成亲的时候，我在西北御敌。”顾爇霆坐到她面前。
沐云初继续问：“那如果你在京都，你会怎么做？”
会去喝一杯喜酒，看一看她穿嫁衣的样子。
顾爇霆沉默片刻，道：“沐云初，有一年我从鬼医那儿回京，身体十分虚弱，家中的兄弟将我丢进池塘里，是你跳下来救了我，记得么？”
沐云初一顿，小时候的记忆对她来说真真切切是前世的事情了，她前世死了之后还当了很久的鬼魂，对于一些小事着实没什么印象。
“有……有这事儿？”
“有，在宫外，你还将我那两个兄弟揍了一顿。当时陆子观经过，瞧见你揍人训斥了你两句，他进宫之后你就对他百般折磨。”
“哎呀！”沐云初一拍脑门，尘封的记忆忽然解封了一般：“似乎是有这么回事儿！”
那会儿父皇不让她出宫，怕外头有危险。沐云初就自个儿偷偷溜出去，身边也没个侍卫陪着。
结果一出宫就遇见恶少欺负良民，作为一个公主，这事儿她能忍？
打小爱玩儿水所以她水性不错，就跳下去救人了。上岸就把恶少揍了一顿，还没揍过瘾，陆子观看见她揍人不分青红皂白出来谴责她。
“当时看见你奋不顾身下水救我，我心中便想，这个小不点在水里划拉的样子真可爱。”顾爇霆嘴角噙着笑意，仿佛回忆起了往事。
然后，这女人在宫中再见他的时候认出他，仗着救命之恩死活要玩儿他的匕首。
那么个粉嘟嘟的小姑娘不玩儿木偶娃娃玩儿什么匕首。
沐云初；“……你思考的重点是不是有点不对？”
这么个小不点奋不顾身去救他，不知道感动，居然觉得她在水里划拉的样子真可爱？
顾爇霆揉了揉她的头：“师父告诉我，男人娶了妻子就要护着她一辈子，我便想到了你。”
所以，他很早就想娶她了？
沐云初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脸色泛红。
心头正在小鹿乱撞的时候，他又道：“但你若是嫁人了，我也不会强求。”
沐云初：“……”
她瞬间黑线：“顾爇霆，你跟我说这么多，就是在回答假设我和方天成成亲之时你在京都，你会怎么做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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