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秦月臻这骂人的本事真是厉害,让莫日朗脸地憋绿了,硬是反驳不了一句。
这大殿上原本恐惧的气氛因为她的回怼消散了不少,而且大家也开始对这个仵作刮目相看了起来。
但是莫日朗缓过来之后,又开始阴阳怪气了起来,“你们黎国可真有趣,一个整日接触死人的仵作也能上这大殿来,你们难道同她一起吃饭不觉得膈应吗?”
乌兰见状还故意掩住了口鼻,一副嫌弃道:“难怪本公主总是闻到一股臭味,原来是你身上传出来的死人味啊!”
秦月臻气得发抖,眼泪都在眼眶中直打转,“你们.......你们给我闭嘴!!我每次验尸完后都很认真消毒,我身上才没有臭味呢!”
不仅仅是漠北,就连黎国的一些人也都忍不住发出了一些嘲笑声。
乌兰很得意,看来大家对仵作的态度都一样的,于是她更加理直气壮了,“哼!与你说话本公主都觉得晦气——”
话音未落,“咻”的一声,一根竹筷子擦着她脑袋而过,直直插入了身后的柱子里,全场再次屏住了呼吸。
乌兰吓得脸都白了,她惊恐大喊,“是......是谁.......是谁?!!”
慕青栀冷着脸站了起来,她揉了揉手腕,语气森然,“你要是再多说一句的话,信不信我会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虽然明面上是威胁乌兰,可实际上也威胁到了刚才嘲笑秦月臻的人。
场上的众人内心虽然早就已经惊惧不已,可是一想到刚才的那根筷子,仍旧吓得不敢出声。
乖乖,真不愧是征战多年的常胜将军,这威压,这武力值,啧啧啧......
乌兰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她早已经被慕青栀吓得腿都软了。
就在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的时候,张京墨却出声为秦月臻说话。
她嗤笑着,出言嘲讽道:“要说你们漠北人没见识,还真是没见识,仵作难道是什么很下贱的工作吗?你们可知,在我们村......”算了,地球村也是村。
“在我们村,仵作也称作为法医,成为法医的最基础条件就是最少都是要读十七年的书,所以我想请问在座的各位,你们有谁读了十七年的书呢?你们有谁敢自诩学问比秦月臻的厉害呢?”
众人面面相觑,十七年的书??这么年轻就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简直就是太可怕了!
她看着众人,继续说道:“你们觉得治好了病,觉得我很厉害,所以称我为神医;可是法医他们的工作就是让死者开口说话,在仅有的尸体里找到蛛丝马迹,替死者伸冤,难道这不厉害吗?!”
“在我们村,法医和大夫同样受人尊敬,而且相比于大夫,法医要时常行走在犯罪现场,稍有不慎,他们甚至会被凶手给盯上,时常受着生命威胁,所以你们觉得法医亦或是仵作的的工作简单吗?下贱吗?”
“我本以为,工作是不分贵贱,我们同样都是为了国家的稳定发展而努力着,所以你们凭什么嘲笑一个对国家有贡献的人?而且在这里,女子生存本就不易,秦月臻凭着自己的努力成为了大理寺的仵作,难道不是已经比现场的大多数人要厉害很多了吗?”
字字句句,振聋发聩。
刚才嘲笑了秦月臻的人此时已经羞愧得抬不起头了。
龙椅之上,皇上叹了口气,亦是感慨,又是羞愧,然后竟带头鼓起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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