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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为天启的未来担忧(求票票、求催更)


千户眼神示意锦衣卫,几人一边借着人群的遮掩,一边跟在安乐侯身后。
也不知安乐侯是在想着什么,只一路向前走着,像是没发现他们一样。
绕过中间的人群,千户便见安乐侯转身走向侧边,身影顿时消失。
人呢???
密道窄小,领着安乐侯的人点燃了一根蜡烛,借着烛光微弱的光亮前进。
安乐侯跟在他身后,狐疑开口:“本侯怎么从未见过你?”
引路的人声音干涩:“侯爷贵人事多,自然是记不得奴才们这种小人的,奴是张大的儿子,前面有人闹事,父亲一时走不开,便让奴来给侯爷带路。”
安乐侯最先吩咐的人,就是张大。
听他说完,安乐侯神情放松了些。
刚开始看这人的身形,他还疑心这人是江稚鱼假扮的。
但江稚鱼肯定不可能知道一开始那人是谁,也不可能对他赌场的密道了如指掌。
安乐侯放在剑柄上的手悄悄挪开了。
再往前走数十米,便到了尽头,右转,便是密室。
整间密室由青色的大麻石砌成,几个打手站成一排,室内阴暗,一张方桌放置中央,桌上点着一盏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借着光亮,安乐侯看见了倒在方桌前的江稚鱼,她的头发散漫地盖在脸上,看不清她的面容,但那体型和身上的衣物确实同他看见的不假。
不过,这般轻易便得了手,安乐侯总觉得不对劲。
他并未上前,眼睛警惕地看着江稚鱼,问道:“确认过了,真是她?你们是如何制住她的?”
打手们对视一眼,一人出列道:“是我扛回来的,张大放了迷香后,我便躲在暗处伺机动手,可我还没先动手,就看她倒了,我就把她扛回来了。”
安乐侯眉心皱起,不知想些什么,突兀道:“你去,掀起她的头发我瞧瞧。”
打手依言上前,安乐侯看着那张昏睡的脸,总算是放下了心中戒备。
他抽出剑,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像是泄愤一般,一剑一剑直刺进江稚鱼体内,几乎将人戳成了一个血窟窿,才停了手。
打手们大气都不敢出。
“铛”的一声,剑被他扔在地上,安乐侯看着江稚鱼血肉模糊的脸,心中顿觉快慰。
儿子的仇,他的杖责,如今都算是一并报了。
安乐侯眼神冷淡地扫视一圈,这些人,也都不能留,就算他们不知道江稚鱼的身份,但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层危险。
他声音冷厉地吩咐:“将她的尸体丢进护城河去,今日之事,都不准说出去,否则……”
他话中威胁之意尽现。
打手们纷纷应是,不敢耽搁,便要去抬尸体,这一抬,便发现了不对。
衣物下的腿,分明是被折叠起来的!
这一抬起来,那小腿便耷拉了下来,晃晃悠悠的。
“侯爷,这……”
安乐侯脸色铁青,猛地转头看向身后,江稚鱼穿了身打手的衣服,甜甜地冲着他笑:“嗨。”
安乐侯:“!!!”
一众打手:“!!!”
眼看被自家主子捅成了个血窟窿,应该死的不能再死的人,突然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有人压不住惊恐,放声尖叫了起来。
“给本侯闭嘴!”安乐侯怒喝一声,抬眸看着江稚鱼:“好算计,以身作饵。”
“承蒙侯爷夸奖,”江稚鱼轻笑一声,“我也没想到,侯爷竟这般恨我入骨。”
安乐侯沉默地看着她,若是眼神能杀人,只怕现在江稚鱼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你引我来此,应当还有别的算计才是,不妨直说。”
安乐侯嘴角噙着笑,笑意却浮于表面。
“侯爷可省些力气吧,”江稚鱼看着他,侧身躲过打手的偷袭,一左一右在他们脖间轻轻一点,两个打手顿时没了生息。
“这暗号你打得不累,我看着都累。”
“你不会以为,就凭你们,便能杀了我吧。”
这个‘你’字,自然是包括安乐侯在内。
被她话语间的嘲讽,气得眉心直跳的安乐侯怒极反笑,“人太过自满,可不是什么好事,能与不能,总得试了才知道!”
安乐侯捡起地上的剑,直指江稚鱼,剑尖上,还有鲜血滴落。
江稚鱼丝毫不惧:“虽然这句话是对的,但你可不会成功,”她笑盈盈地看着安乐侯:“侯爷不妨想想,赌场中这么多的密室,我为何偏偏挑了这一间呢?”
安乐侯心中顿时一凛。
这一间……
见他反应过来,江稚鱼轻笑:“没错,这就是你赌场内,由于地势原因,唯一没有接通其他密室的一间。”
“也就是说,现在的你,正如瓮中捉鳖一般。”
安乐侯还没从诧异中回神,便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千户几乎是奔到江稚鱼面前,狠狠喘了几口气,问道:“没、没来晚吧。”
江稚鱼嫌弃地看着他们。
【就知道这群小卡拉米靠不住,就只是盯个人,还能差点盯丢。】
【天启的未来就掌握在这些人手中,真是为天启的未来担忧啊。】
“还行,我靠嘴炮拖住了。”
拖住了,拖住了就成。
两个锦衣卫心下暗想,若不是那声尖叫,他们指不定还要找到什么时候去呢。
怪不得人家拿259石,千户只拿连人家零头都不够的俸禄呢。
应该的!
安乐侯:“!!!”
所以刚刚她说那么多,都只是为了拖住自己,而自己竟然还傻乎乎地一直等她说,没想着出去?!
安乐侯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是被江稚鱼的话气到了,还是被自己蠢到了。
千户调整着呼吸,看着安乐侯:“侯爷,同我们到圣上面前,走一趟吧。”
先前的惊惧褪下,安乐侯的大脑也终于能冷静思考了,他勾起唇角,冷笑:“原是他的局啊,让你们这般联手大费周章。”
“只可惜,他注定,现下杀不了我。”
千户微皱起眉,安乐侯口中的他,说的肯定是皇帝没错。
但是,皇帝杀不了他,又是从何说起?
“杀不杀得了,总得试了才知道。”
江稚鱼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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