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空气稀薄,鼻息里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林棉被他圈在身下,动弹不了,被迫张嘴,由着他一次次深入地亲。
他们深陷在车厢里。
时凛的手捧住她的脸,细密的吻一层一层,缠绵悱恻,是他平时难有的温柔。
林棉被他撩得有些难耐,直到忍不住去推他,推开的间隙才大口踹气。
时凛目光灼灼,昏暗中低头看她。
“还生我的气?”
林棉呼吸还没缓下来,沉默不回答他的话。
并非是她太犟。
他这会儿的态度,就差在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大字:我错了,下次还敢。
“我错了。”
果然,下一秒,头顶就响起熟悉的三个字。
林棉抬眼看他:“错哪儿了?”
不等时凛开口,她迅速加了一句:“不许说哪儿都错了。”
时凛:“……”
看来今晚是糊弄不过去了,他叹息一声,老老实实地回答。
“错在没有尊重你,大男子主义,错在没有和你并肩同行,还扫了你的兴。”
这不是挺会说的吗?
他心里明明清楚极了。
不过是不想承认罢了。
林棉抿着唇,在昏暗的光线里与他直视。
“然后呢?”
然后?
时凛沉默了下,继续老老实实回答:“以后我争取不和你发脾气,不看低你的能力。”
这还差不多。
林棉得到想要的态度,脸色缓和了很多。
她知道时凛是在担心她,想把她保护得完好无损。
可危险已经来了,如果她不能作为他的帮手,只会成为他的拖累,那这段感情不继续也罢。
“不生气了?”时凛垂眸看她,微哑的嗓音在两人之间响起,“那……跟我回去?”
他扭了扭手腕,继续:“刚才撑得太用力,伤口都疼了。”
林棉眨眨眼睛,看穿一切:“你就是故意使用苦肉计,骗我跟你回八方城。”
时凛一边把座椅升起,一边闷闷地笑。
“冷战不过夜,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有错就认,有台阶就下。
这是他最近悟出来的哄女人的道理。
那种拖拖拉拉,犹犹豫豫的冷战不是他的风格。
林棉颇感意外:“你认错认得还挺干脆。”
时凛拉开车门,头脑清晰得很:“吵架归吵架,又不是不过了。”
好不容易追回来的老婆,除非他脑子有病,才会把她气到九树公寓去。
……
两人回到八方城。
时凛在路上点了晚饭,饭店还没送达。
趁着这个空档,林棉熟练地给他换了药。
伤口恢复得好端端的,一点事儿都没有, 他刚才果然是在卖惨。
林棉懒得戳穿他,裹上新的纱布,然后收拾残局。
“对了,李成义怎么样了?”她问道。
“断了几条肋骨,摔成了脑震荡,现在躺在icu当重症患者,汪豫山那边暂时窥探不到他的消息。”
还好,他保住了一条命。
林棉松了口气。
如果他死在安和旗下的工地,麻烦才真的大了。
现在这结果,说明汪豫山借刀杀人的这一招没有彻底成功,反而为时凛提供了一个有力的证据。
只要李成义不死。
他手里有关汪豫山的大量秘密,迟早会公之于众。
时凛拉住她的手,把她揽进怀里。
“别想那么多了,医院的事情交给我,感谢林设计师白天的随机应变,这波人情我收了。”
这话林棉爱听。
他总算说了几句能令她开心的话了。
她挑了挑眉,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奖励你的。”
时凛眸光晦暗下来:“这点奖励就够?”
“那你还想要什么?”
“想要你今晚在窗户前……”
“不行!”他话还没说话,就被林棉脸红打断,“在你的伤口拆线之前,不允许有任何过激运动。”
时凛无奈至极:“我伤的是手,不是腿。”
“那也不行。”林棉嘟嘟囔囔,“你体力好,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这话说得小声,却还是被时凛听到了。
他翘起嘴角,意味深长:“这几次你都没动过,全靠我出力,到底谁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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